一個看似荒唐的原因，楊帆的大腦比常人發達些。
不談智力，單說楊帆的觀察能力，反應能力，還有對空間的感知能力等等，都要比馬立堯和同齡人敏銳一些。
可惜，這些常人求之不得的優勢，既是楊帆從小覺得自己與同齡人格格不入的罪魁禍首，也是楊帆不喜歡任何虛擬現實產品，選擇沉迷書海的一大原因。
因為虛擬現實游戲必須要使用腦機接口，因為大腦的異常，反而讓楊帆在游戲時不能順暢操縱角色，并且玩久了以后還會覺得頭暈和惡心。
當然，小時候的楊帆并不清楚這些，只當是自己腦子有病……
這個秘密連一起玩游戲的馬立堯也不知道，因為在“我很菜”和“我有病”之間，楊帆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楊帆倒是和父母說起過這一現象，嚇得林素立馬就想帶著楊帆去醫院檢查。
不過楊子規倒是表現得無所謂，表示這是楊家遺傳，沒什么大礙，并且很肯定地表示不用去醫院。
好在不知是什么原因，在《信仰》里，楊帆頭暈惡心的現象倒是少見許多，只是角色操作不順暢的問題依舊沒有改善。
具體的表現，便是楊帆的感知依舊敏銳，反應也依舊迅速，只是腦中想法反饋到“迷舟”這個角色上，還是會有遲鈍。
楊帆的思緒飄到昨晚，或者說是今天凌晨看過的《異世界回憶錄》。書中描述一種手操電腦時代的游戲，里面提到一種“卡頓”現象倒是和他現在的情況極其相似：玩家的操作指令發出去了，但是因為信號問題導致游戲卡頓，角色操作沒有跟上。
而且《異世界回憶錄》中還少見地描寫了一個虐主情節。小說主角花無缺在一款叫英雄聯盟的游戲中挑戰一名玩家，結果被那名玩家血虐。
花無缺不服繼續約戰，甚至還買通了一名鉆石級的代練做打手，結果卻依舊是慘敗收場。
更讓花無缺自閉的是，他竟發現那名玩家不僅技術高超，還是在頂著極高的PING值，游戲卡頓的情況下戰勝了他請的代練。
最終花無缺心悅誠服，不打不相識，和那名叫楊過的對手成了至交好友，還給楊過起了個“高PING戰神”的外號。
……
“老板，不要再往前走了，再往前就吃不到經驗了。”
耳邊傳來系統的組隊語音，楊帆回過神，轉身向來時的方向望去，長島冰茶等人在視野里只剩下模糊的一點。
“要是自己也有楊過的技術就好了，可惜只是個小說里的虛構人物，當不了真。”
自嘲般地笑了笑，楊帆往回走去。
重新回到隊伍，楊帆跟長島冰茶等人打了個招呼，在不遠處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呼啾~~”
四周的怪物已經被長島冰茶等人刷光，無人打擾，懷里小貝塔的呼嚕聲逐漸清晰了起來。
楊帆撓了撓貝塔的耳朵，寵溺地說道：
“還以為是什么稀世神寵，結果和貝塔一樣是個瞌睡蟲。”這里的貝塔，指的是現實中陪伴楊帆多年的老貝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