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嗖嗖”兩聲,洞穴中有一人應聲倒下。
倒下之人正是于待年,他艱難的站直身體,憤怒的看向張恒道:“張道友,你這是何意?”
張恒冷笑道:“何意?當然是取你二人性命,沒想到云道友機警異常,竟能躲過在下的透骨釘。”
聽聞此言,眾人這才注意到云翼,云翼早就離得老遠,處在安全距離之外,只見他站在一塊巨石上,把如墨劍橫在胸前,滿臉戒備之色。
張恒斜了一眼白劍飛三人,朗聲道:“三位道友,這次并非針對你們三人,只要能助我一臂之力,于道友身上的所有東西全歸你們。”
云翼不會坐以待斃,讓四打二的被動局面出現,沒等張恒說完,便打斷道:“諸位不可相信此人,此人平日里一團和氣,心思卻歹毒至極,他敢對我們出手,等事成之后,一定會找機會除掉你們。”
張恒連忙辯解道:“在場眾人,張某只與云翼這小子有過節,襲擊于道友情非得已,因為于道友一定會護著云翼,三位道友還請相信在下,在下絕不食言。”
白劍飛沉思良久道:“我等并非貪婪之輩,且與三位都有交情,既然是諸位的私人恩怨,我們決定互不相幫,你們要斗便斗,我三人先行告辭!”
說罷,白劍飛便飛身離開,程銘與楊泰緊隨其后,洞穴中只剩下張恒與云翼對峙,于待年坐在一旁運功調息。
云翼譏笑道:“張道友,你行事如此托大,就不怕白道友他們黃雀在后?”
張恒從容不迫道:“你還不了解白道友他們?向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他們打著如意算盤,也不是你該擔心的。你不要想著幫于道友拖延時間,這透骨釘一旦入體,兩個時辰內不能動用一絲靈力,現在是一對一,解決掉你半柱香足矣!”
云翼盡量保持鎮定道:“既然如此,張道友大可不必著急動手,還請說明一下,我二人究竟有何過節?云某即便是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
張恒大笑道:“你還是去問閻王吧,不過,你要是把寸心丹主動交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寸心丹?”云翼大為疑惑,他手上的確有一枚寸心丹,但這事除自己之外不可能有第二人知道,張恒怎會知曉此事?
不對,此事他告訴過符放師兄,符放師兄被秦一休搜魂致死,一定是秦家在背后使壞。
在二人相互試探之際,于待年終于開口道:“張道友,既然恩怨已明,請不要把在下牽扯進去,我與云翼不過泛泛之交,之前一起行動乃是各取所取,還請張道友念在往日交情,不要為難在下。”
于待年言語中帶著討好、求饒之意,這讓張恒大為困惑。
于待年的秉性他很清楚,雖識時務,但不缺骨氣,從未做過出賣朋友之事。
張恒疑惑道:“于道友的這番話,倒讓張某長見識了,你休要哄騙于我,誰人不知,你們好得幾乎穿一條褲子。”
于待年嘆口氣道:“話雖如此,但在生死面前,實在顧不得太多,還望道友擊殺此人后留在下一命,你我相識至少三十年了,想必你不會不念昔日舊情……”
于待年話音未落,云翼便破口大罵道:“姓于的,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算我云翼看走了眼,從今以后,我與你割袍斷義,誰也不欠誰的。”
正在說話間,如墨劍帶著漫天怒氣攻向張恒!
張恒滿臉不屑,這點小伎倆哪能逃過他的法眼?他連忙祭出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刀,與云翼近身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