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年過去,真源觀已經今非昔比,不僅有了山門,面積也增大不少,更加的恢弘氣派。
在和玉翠聊天中得知,自從符放道長羽化后,他的三徒弟真言成了觀主。
真言不僅重建了真源觀,而且在山腳下建起一座真源觀下院,現在真源觀的香火比山林寺還要旺盛,真言的名氣比當年的符放道長還要大。
看著觀門上的金漆大字,云翼不禁搖頭,這人啊,確實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法,不必強求別人要和自己一樣。
云翼不想再進真源觀,真呈、真銘、源飛……他們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
以云翼的本事,找到符放師兄的安息之處并不難。
他站在師兄的墓前,一站就是一夜,聽了一夜的松濤聲,直到黎明破曉,才轉身離去。
云翼飛身來到仙柱峰,這是晚庭山的最高處,他直接盤膝坐下,并運用法力把整個山峰罩住,一坐就是好幾天。
這幾日,來瞻仰仙柱峰雄姿的游客不禁納悶,為何仙柱峰上的云霧從早到晚都不會散去?
數日后,晚水河邊,五河灘上。
云翼看著面露難色的于堅,問道:“你用傳音符找我,到底因為何事?”
離開悅來客店前,他給了于堅兩張傳音符,于堅用真氣勉強可以激發,但不能傳音。
他與于堅事先說好,只有遇到重大變故才可激發傳音符,他就當于堅遇上危險,會快速趕來相救。
才過幾天,于堅便激發傳音符,打斷云翼的悟道之旅,他不得已走下仙柱峰,往山下而來。
見云翼發問,于堅直接跪倒,面色慌張道:“阿兄,我犯了大錯,我才知道,玉翠阿姐心中那人就是你。她昨晚在我的酒水里下藥,我在昏迷的情況下就和她……”
“玉翠阿姐說,她與你根本不可能,是她一廂情愿。她說既然和你不行,和我也是一樣,反正我們長得這么像,她說看到我就等于看到你……”
聞聽此言,云翼無奈的露出苦笑!
在酒水里放藥,玉翠當年對他做過好幾次,一次都未成功,這次遇到于堅,沒想到她會故技重施。
過了良久,云翼斂容道:“你先起來,這事哪有什么對和錯,我問你,你對玉翠可有好感?”
于堅沉默片刻后道:“我們認識才幾天,哪談得上什么好感,不過,云翠阿姐人是挺好的,我也想過,這事我不怪她,可能是愛而不得的一種瘋狂之舉吧!”
云翼嗤笑道:“你小子,你還想過要怪她是吧?你要感謝她才是,你這么大的人,一直沒有嘗過男歡女愛,這次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你就偷著樂吧!”
“我準備到劉鄧大山待上一段時間,兩個月,不,三個月后你到此處等我,我帶你去建寧城,這段時間你好好待她,不要有心理壓力,就當幫為兄了卻一段因果。”
于堅拼命搖頭道:“阿兄,這使不得!”
云翼佯裝發怒道:“沒啥使不得,你做了錯事,必須負起責任。你記住,建功立業是要上戰場玩命的,能否活下來都是未知數,人生中能有這樣一份回憶,也算不白來一世。”
于堅沉吟片刻道:“阿兄我記住了,我聽你的,不過,三個月后就要分別,我怕阿姐受不了。”
云翼嘆氣道:“玉翠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會理解你的,更不會纏著你不讓你離開,你要好好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