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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云翼不禁搖頭,這小子真是活該,直接被人打死才好。
云翼沒有進屋,而是跑到在一棵大松樹上休息,等著柳茗芳歸來,他不想和于強說一句話。
等了許久,柳茗芳終于回來,她再也沒有往昔的一絲美麗,活脫脫的一個老年婦人,頭發灰白,皺紋滿面。
云翼上前詢問得知,他們逃進九子山后,追賬之人還是找了過來,于強與那幫人爆發沖突,被打成重傷。
為保住于強的性命,她只能拿出全部家當,包括于待年的遺物,那幫人這才罷手。
在柳茗芳的懇求下,云翼出手為于強治療,但對方受傷太重,下丹田被毀,已經淪為一名凡人,他身上的丹藥就算再好,回春術就算再神妙,也無濟于事。
在云翼的治療下,于強的外傷全部恢復,能下床走路,但徹底與大道無緣,只能安心做一個凡人。
這日夜間,云翼坐在蒼松之下調息,只聽屋內吵鬧不已。
“娘,你快去和云翼說說,讓他為我報仇,讓他拆了怡芳樓,殺掉夏蓮那個臭婊子!”
“這話為娘怎么說得出口?”
“有什么說不出口?要不是他,爹怎么會慘死?要不是他送來那么多的財物,怡芳樓怎會盯上我?我怎會被陷害?怎會淪落為一無是處的凡人?”
“你不要說了,云翼正在外面,小心被他聽到。”
“我才不怕他聽到,他難道敢殺我不成?”
……
這些話,云翼聽得一清二楚,他裝作一無所知,免得再給自己添堵。
好在,自始至終,柳茗芳沒有說出讓云翼為于強報仇的話。
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云翼給了柳茗芳上百靈石與一些丹藥,以她修真者的身份,只要于強不再折騰,下輩子必是生活無憂!
這座茅屋建在半山腰上,順著山路往上走二十余里,就能到達地藏寺,覺遠和尚原來一直在此處修行。
云翼緩步而行,順便欣賞九子山上的風光,走出兩里多地,萍兒正滿頭大汗的追了上來。
“前輩請留步!”萍兒喘著粗氣道。
“萍兒姑娘是有什么事嗎?”云翼問道。
萍兒直接跪在地上。懇求道:“請前輩帶我離開,不然我遲早會被二少爺打死!”
云翼低頭沉思,過了良久,才嘆著氣道:“好吧,我把你帶去于堅身邊,你先和我一起上山!”
當年,云翼為地藏寺送過物資,寺中的和尚他大多認得。
一位法號覺賢的和尚告訴他,覺遠和尚一直沒有回過地藏寺,自從上次離開,距今七年有余。
覺賢和尚猜測,覺遠應該去了東倭國,他和覺遠是師兄弟,他們的師父正是東倭國人,覺遠當年曾立下誓言,要送師父的骸骨回歸故土。
前些年,他再也忍不住好奇,打開師父的埋骨之所,里面果然空無一物。
云翼與覺賢告別后,并未考究萍兒離開是否征求過柳茗芳的同意,便帶著她向關中大興城飛去。
萍兒肉體凡胎,也未習練凡俗武學,云翼沒有御劍飛行,也沒有使用無影披風,而是取出一件一階飛梭,慢悠悠的向目的地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