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鷲被咬斷腿,從空中墜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想要再爬起來卻只能是不甘的嘆息,默默的看著已經戰斗到最后關頭的雨皇和獨臂壯漢。
“劍雨紛飛!”雨皇手中銀劍一揮,如同潑灑下一大片水滴一般,一道道劍光細如銀針,又如若細雨,混合在這大雨環境中更添一分神鬼莫測,令人難能分辨這究竟是雨還是落下的斬擊。
顯然,獨臂壯漢也分辨不出來,一頭撞向了那撲面而來的雨水或劍雨。
冷冰冰的雨滴在身上胡亂的拍,倏然夾在的如細雨一般的斬擊劃過臉頰,滾燙的鮮血流出。
呼哧呼哧……
數道劍雨直接開始洞穿他的身體,不一會兒便千瘡百孔,甚至眼睛也被戳瞎一只,但他仍舊不停的往前飛,顫顫巍巍的舉起手中的斧頭劈落下來。
但這種速度又算得上什么呢?
雨皇一劍閃過起喉嚨,瞬間就是一個人頭落地。
那千瘡百孔的無頭尸體舉起的板斧晃蕩了一下,最終無力的垂落下來。
看到那把板斧,雨皇將之奪過手中,這是一把低級神兵,和他手中的寶劍相當,這樣的戰利品自然得收著,這是一個可敬的對手的武器,值得作為留念。
只是剛入手,雨皇就突然覺得一絲不對勁,他趕忙想將手中的板斧扔出去,卻為時已晚,那板斧身上的靈紋閃耀出火紅的光芒,在其脫手的那一刻,猛然炸開。
嘭!
雨皇如同一個被彈飛的導彈,墜落在祭壇之上,整個人陷進大坑之中,被炸毀一個手掌,肋骨也斷了幾根,嘴便淌著鮮血躺在了地上。
嗡……
在這場慘烈的戰斗結束后沒過多久,幻陣邊界的那層透明薄膜連續顫動了許多下,駕著飛龍車的李仲帶著他的三個兒女已帶著三千禁軍趕到現場。
李仲緊皺著眉頭看著滿地狼藉的畫面,面色鐵青,他李家世世代代鎮守的皇陵此刻竟然變成了這副鬼模樣,他還有何顏面去面對歷代祖宗!?
跳下飛龍座駕,李仲來到了祭壇之上,一步一步走到了陷進大坑中的雨皇旁邊,看著身受重傷,還強撐著睜開雙眼的雨皇,他冷靜的問道:“雨王叔,你怎么樣?”
雨皇曾被封為異姓王爺,李仲也見過雨皇,稱其一聲王叔不為過。
“陛下……”雨皇老爺子看著李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痛苦和堅定,他用僅存的那只手抓住了李仲的手腕,道,“陛下,臣沒事,但臣求您……”
“太醫!溫太醫,快來給雨皇治療傷勢!”李仲不待雨皇說完,便不著痕跡的掙脫了雨皇的手,并起身叫道。
見此,雨皇面紅耳赤,他知道李仲是故意不聽的。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李仲是動了真怒,雨皇知道若是就這么放任不管,李仲定然會殺掉綺煙羅的。
李仲召集一半禁軍們過來,一同來到陵墓入口,剩下的一半禁軍,三兄妹和為雨皇治療的太醫,還有幾位皇族守護者則留在了外邊。
在走之前,李仲頭也不回的對已經說不上話的雨皇,說了一句:“朕不會殺她。”說完,便一步步走下階梯。
雨皇聞言,好似松了口氣,平靜的躺在了地上,他先是瞄了眼李影,然后又看著天上已經停止下雨但卻依舊烏云密布的天空,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李立、李茹和李影三兄妹都對李仲剛才的那番話,有些不解。
不殺誰?
入侵皇陵的人嗎?
可這不已經是死罪了嗎?為何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