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天啟點點頭，然后露出一抹笑容，“既然你是小夜的弟子，那我們之間也就不用這么禮數了，你先坐下吧。”
黎明坐了下來，然后看著方天啟，好奇的問道：“院長，您怎么會突然想來找我呢？”在被夜妖精轟出宿舍之前，夜妖精告訴他方院長在辦公室里等他，讓他去見見院長。
方天啟不緊不慢的將桌上的一碗果干往黎明那推了過去，溫和的笑道：“吃點吧，紫意果的果干很好吃呢。”
黎明眨了眨眼，撿起兩塊塞進了嘴里，然后靜靜的等待著方院長開口。
品味了一下口中的紫意果果干，酸酸甜甜的，比地球上吃的話梅要甜，卻也比一般果干要酸，吃起來還會有種類似于薄荷的清涼感，味道和口感都還算不錯。
“好吃嗎？”
黎明點點頭，“好吃。”
“是吧，我也覺得好吃。”方天啟笑了下，也挽袖捻了兩塊果干扔進嘴里，隨后他的目光才多停留在了黎明身上一會兒，緩緩道，“阿明，你知道這南極域有多大嗎？”
黎明想了想，道：“您想問的是地域有多大，我可以告訴您，若想問的是其他，我或許不知道。”
“哈哈哈……你很聰明。”方天啟朗笑幾聲，看著黎明的眼神也更為贊許。
“一個南極域的地域有多大，這自然是翻翻書就知道的。”笑聲停下，方天啟繼續緩緩道，“但我說的大，是指南極域修煉者的整體實力水準情況。”
黎明不急，繼續聽他說來。
“南極域中人皆尊我為南極域第一人，但我卻從不敢以第一自居，不但是我不敢，就連那洛‘賤人’都不敢。”
所謂的洛賤人，指的就是經常和他相愛相“殺”的洛天鳴城主。
“因為我們知道，南極域中定然還有不少不屑于這個名頭的修煉強者，至少我行走在南極域多年，也是遇上過不少實力并不遜色于我的高手。”方天啟一邊回憶著什么，一邊說道，“但我能被人這么稱呼，一方面得益于我曾經的戰績，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種抬愛了吧。”
“可是啊……修煉總是會遇上瓶頸的，我已經十年來未有寸進，至今仍停留在七十級巔峰御靈皇。”方天啟感慨中帶著些許黯然，道，“我不知道當年那些稍遜于我，又或者與我比肩的人，至今實力到了何種地步，但每每想到此，我就會忍不住有些焦慮。”
“有道言，修者，不寸進，是為退。”方天啟有些唏噓的說道，發出一聲輕嘆。
話至此，暫告一段落，黎明這才緩緩開口：“那院長大人可有想通自己是為何不能寸進呢？”
方天啟搖搖頭，又點點頭，道：“知道，也不知道。”
黎明抿抿嘴，心道，“那您老倒是說呀，你們這些年長者，怎么就這么喜歡在后輩面前裝一下高深？該配合你的演出我還不能視而不見，真是……”
被黎明那詭異的小眼神盯上，方天啟嘴角一抽，也不裝逼了，干咳一聲，道，“其實……我想，自己不能寸進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御靈獸都到達了自身血脈層次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