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對他們倆表示恭喜,并約定,在他們成婚之日,他定然會為登門參與,并送上一份大禮給他們。
在謝家待了五天,黎明便乘龍離去。
謝書書看著遠去的黎明,苦澀的眼神中帶上了釋然的笑容:“終究是追不上你的步伐咯。”
說罷,便牽起一旁佳人的手笑然回走。
……
“東極域的分部也被他清理掉了嗎?”一個一頭墨綠發色的蝎子辮紅旗袍美人,輕啟朱唇,對一旁單膝下跪報信的蒙面手下淡淡問道。
語氣之平淡,仿佛口中所說事情與她這位殺生壇真正的總壇主無關一般。
得到手下這邊肯定的消息之后,蝎子辮旗袍美人啜了口煙桿,對著身旁那個帶著兜帽的黑袍怪人吐出煙霧,輕聲道:“你說怎么辦呢?你總是讓我這么放任他,我們殺生壇損失好大的呢。”
那銷骨蝕魂的嬌聲令人心癢,但那黑袍怪人卻似乎分毫未受到影響,冷淡的說道:“比起這些,為了將來的大事是值得的。”
“我們的損失怎么辦?”旗袍美人沒有理會他說什么,又追問了一遍,這次的嬌聲依舊動聽,但其中卻帶上一絲慎人的危險氣息。
黑袍怪人偏過頭,正對著對方,淡淡說道:“我們會支付給你足夠多的報酬,這點你們不用擔心。反正對你們來說,在外域建立起分部又不是什么難事。”
“呵呵,真是冷淡的男人呢。”旗袍美人不帶一絲情緒的發出笑聲,一邊抽著煙,一邊不急不慢的道,“韓威,你所做的那些事,真的有意義嗎?在我看來,做無用功呢。想一出是一出,你以前要我去殺黎明,現在卻是要黎明來殺我們,無情的男人呢……”
“寒幽月,你不會懂的。我這是為了人族的利益,為了人族的明天,這點必要的犧牲是必不可少的。”黑袍怪人抬起頭來,終于露出了埋藏在兜帽陰影底下的那張冷酷的俊臉。
寒幽月眼角微展,直視著那雙冷漠的眼睛,道:“犧牲我也可以嗎?”
韓威沒有回答他的話,拖著無風自動的黑袍,緩緩離開了這個主人的房間……
東極域和其他域不同,沒有和它域有緊密相聯的土地,是一座被海水分離開來的陸地。
東極域水網密布,水域眾多,使用最多的交通工具并非是車馬而是船只。
對黎明來說,這里有濃厚的前世島國氣息,同樣崇尚鬼神,風俗在某些方面也非常類似,最明顯的就是那些藝伎們厚厚的粉底白面,讓人看不透這姑娘到底好看與否。
黎明此刻正一邊和敖音一起體驗東極域的風土人情,一邊乘舟馳向東極域最后的一座分部。
“龍娘。”黎明盤坐在舟中,肘子搭著膝蓋,手撐著頭,悠悠的說道,“你不覺得太順利了嗎?”
敖音聞言眨了眨眼睛,她似乎明白了黎明在說什么,把劃槳給亞索和小金,讓這兩孩子劃槳,然后坐到了黎明身邊,依靠著他說道:“那也是因為阿明你變得越來越強了呀,現在你啊,都可以不需要依靠龍娘了呢。”
黎明握住她的柔荑,搖搖頭,輕笑道:“不,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想說的是,你不覺得殺生壇那些人就像引頸受戮嗎?明知道我知道他們在哪里,卻從不換分部駐地。他們應該很清楚,就算聯合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卻從沒想過撤離……”
“我感覺,幕后一雙我不知道的手,在推動著我做著這一切。”黎明瞇著眼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