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頭發被風吹的凌亂飛舞,終于失去全部力氣倒在地上。
盧仁甲看著血鷹軍團長倒地后松了口氣,但是還沒到他休憩的時候,遠處的陣形已經有怪物的一半身體出現,一條條由精血和巫力組成的紫青色血管和一片片血肉正在瘋狂快速的重組著那只怪物,在完成心臟和大腦時怪物已經具有自我意識,睜開眼睛巡視著四周。
盧仁甲可不敢再耽擱下去,天知道這頭怪獸是什么生物,臉長的就像一個巨大的癩蛤蟆,身上還有青色鱗甲,既然比當時召喚骨狼準備時間還長,必然不是他現在可以應對的存在。
就在他站穩身子調整狀態準備出手的時候,一把匕首帶著寒光從盧仁甲頭頂劃過插在地上,他捂著腦門苦惱的低聲咒罵自己:“蠢貨,怎么忘了這茬。”
阿爾塔大聲質問著盧仁甲:“是你殺了我的兒子安德烈嗎!”
盧仁甲側身看著他回到:“阿爾塔,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里面的原因說復雜也復雜,首先等我解決現在面前的麻煩再給你個解釋。”
阿爾塔聲音變的低沉又問道:“真的是你么?”
盧仁甲看著雙眼血紅的阿爾塔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
阿爾塔手里握著的刀對著自己扎起來的胡須一刀割斷,摔在盧仁甲面前,強忍著內心情感的波動,一字字從口中吐出:“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血債只能用血來還,但是你曾救我一命,承恩情兩相抵消,但是我阿爾塔今天割須斷義,從此之后我不認同你為神使,以蒼狼神的名義蒼狼部落會與你永世為敵!再見面時你我之間只能有一人能活!”
盧仁甲看著雙目通紅身體顫抖的阿爾塔,聽著他發的誓言楞在原地,嘆了口氣扭過臉說:“我知道了。”
眼眶中的濕潤并沒有讓人看見,盧仁甲守著自己心里最后的責任,他背對著阿爾塔說:“安德烈的身死原因你可以去向你們老祭司求證,現在退后吧,如果不想死的話。”
一陣孤獨的蕭瑟感再次從盧仁甲心底升起,好像從自己來這片大陸開始運氣就出奇的差,每當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就會急轉直下變得更糟糕,他想起在之前那種心境下就快領悟什么但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阻止了他,還有這倒轉時間超越神的能力發生在自己身上,難道……
嗵!
巫師那邊的響聲把盧仁甲再一次拉回現實,就在他浪費的這段時間里,他們已經完成了儀式,巫神殿供奉的大巫要降臨在這里了!
巫師們都在虔誠的對著中間那個長著四只眼珠的蛤蟆頭跪下,盧仁甲看著這降臨的怪物,這怪物咧著一張大嘴流著惡臭的涎水,透著狡黠的眼睛兩兩排列只有孔洞的鼻孔兩邊,在他臃腫龐大的身體背后兩個像某種生物的脊椎骨般的骨頭在他肩胛骨位置連接著,身子下方生出像螃蟹一般的六條節肢。
盧仁甲眼見對方已經將儀式完成,有些發怵不知該不該先帶著阿爾塔逃命的時候,那個怪物開口說話了,聲音就像是隆隆鼓聲,他有些愜意的說到:“啊~終于,我阿茲莫丹留的后手有作用了,在石頭里被關了無數個年月,我都快忘記這世界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