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范圍都還沒測量出來。
“各位，都說說吧，集思廣益，這起案件明顯不同于我們以往的刑偵案，大家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出來。”王國明吐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眉心，看著會議室里的大家伙兒。
“從哪方面說？”有人小聲問了一句。
會議室里，十幾個警員紛紛緊鎖著眉頭，臉色沉郁，聽到這話連搭理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王國明看了一眼大家，知道都有些泄氣，但現在什么優勢都沒有，他想給大家鼓鼓勁都沒這個心力。
將胸口的扣子解開，仿佛有些憋不過氣，之后他擺擺手，直接說道：“隨便那方面，只要跟8·12案件相關都行，隨便說。”
眾人相互看了看，紛紛放下文件，便開始說了起來。
就跟聊家常一樣，越說越多，就仿佛會議室里，一下子多出幾百只蜜蜂一樣。
大家各抒己見，也有講述這兩天從外面聽到的各種傳聞。
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傳統，遇到束手無策的案件，便各抒己見。
而作為隊長的王國明，則是手肘撐著下巴，靜靜的聽著，從這吵嚷嚷的環境中，抽絲剝繭。
有時候，很可能就是隊員們一句脫口而出，不過大腦的話，就有可能成為案件突破口。
“我覺得，這起事件，已經不能定性為神秘或者是恐怖事件了，我認為應該就是超自然事件，這種只出現在動漫影視等作品中的神奇能力，現實世界怎么可能出現……”
“對！我也覺得是這樣，畢竟這么大范圍垃圾消失，絕不可能是人為構成的，只要是人，那就必定留有線索，可實際上的情況是，我們根本找不出任何端倪，那些垃圾就是無聲無息，甚至是在你眼前堂而皇之消失的……這哪是人能辦得到的？”
“照這么說，那莫非是神明？”
“別開玩笑了，怎么可能是神，我從來就不信神鬼之說！”
“我也不信，我覺得應該是超前科技，或許是某財團研究出了大規模回收垃圾，清理地球的機器出來了也不一定呢？”
“照你這么說，那這就不是機器，是神器了，就算是超前科技，雷達掃描，天眼這些科技，總該能查出些端倪吧？可我們的天眼部門，根本沒找到任何關于這方面的線索……”
“其實要我說，不管是神明也好，超前科技也罷，垃圾消失，那不是好事兒么？”有個小個子警員站起來，一臉的不解，大聲將所有聲音都壓下去，凝眉說道：
“我就是沒想明白，垃圾消失雖然暫時會引起恐慌，但長遠來看，對全人類而言都是有益的，我倒是希望不要停，要一直讓垃圾消失下去，只有這樣，地球才能減負，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你要這么說的話，那我也覺得你說得對……”副隊長猶豫了一下，沖那小個子警員笑道。
王國明挑挑眉，手握拳輕輕叩擊了一下桌面，道：“我說兩句。”
隊長開口，會議室為之一靜，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以往這個時候，只要他說‘我說兩句’，那必然是從他們嘴里這些閑聊中，摸索到了什么，是以眾人全都眼含希冀。
王國明知道大家誤會了。
他什么線索都沒摸索出來，但該說的還是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