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談論演唱會上的細節了,可那個年代又能聊什么呢?莫非真的要這么個藝術家和作家聊張家長、李家短,都跟長舌婦似得?
梁雅開始聊起了對外界的向往,她以為自己男人會理解并加以謳歌,然后兩口子不計前嫌的相擁,說著:“總有一天我們成為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這不是很浪漫么?
可這些偏偏又打翻了老魏的醋壇子,他,他……他就像是一頭不能碰的野驢,聽見點響動就想尥蹶子。
那段日子梁雅過的很煩,排練也會走神,但多年的功底在那擺著,總能利用靈巧的操作將這些細節掩蓋過去。
正當其沾沾自喜的時候,陸大鈞還是聽出來了,他在一次排練結束的中午攔住了梁雅,很關心的問:“是對譜子不熟么?今天第四小節你又錯了兩次。”
陸大鈞在當年號稱絕對音感,任何想要在這雙耳朵下蒙混過關的樂手最后都折戟沉沙,梁雅自然也不例外。
“對不起……”
梁雅只能道歉。
陸大鈞很慎重的說道:“每個人的演藝生涯都只有一次,你不珍惜它,它就不會珍惜你。這次的演唱會也不是非你不可,因為你是梁城最好的小提琴手,我們才用你,事實上這首歌只要求有個樂手可以按照樂譜演奏就可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我是說,排名第二的、第三的也都可以,我希望你珍惜。”
梁雅還是第一次被氣場如此強大的男人壓制住,竟然自覺的低下了頭,捏著衣角用手指擺弄,和上學時被老師訓斥一樣。
“對了,你的樂感不錯,如果去京城進修一下的話,肯定會有更好的發展。你要是愿意可以告訴我,期間所有費用我會讓公司負責,考慮一下。”
這就是鄰居看到的那次對話,也是讓老魏舉著遭受到了奇恥大辱的那次,實際上單獨把這番話拿出來,誰都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不過,在他醋意大發的時候,恐怕并不會這么想。
“然后呢?”
魏翔繼續聽著。
梁雅嘆了口氣,把嘴唇抿了起來:“哪有什么然后。”
“我當時的年紀面對可以進京學習的機會當然會想不清楚,準備和你爸談談的時候他還沒完沒了的刺激我,終于在大吵一架后,迎來了那場在梁成史無前例的演出。”
梁雅回憶著說道:“當天,能容納兩萬五千人的體育館內座無虛席,整場演出無比順利,事后所有人都去了慶功宴……”
她突然在這一刻停住了,慢慢的把頭低了下去。
魏翔猛一閉眼,他知道,老魏說對了,哪怕整件事看上去都平平無奇,可這對于善于偽裝的男人來說,根本就是最普通的一次表演罷了。
“然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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