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急?誰能不急?誰能聽見自己老婆去和別的男人相親不急!”
老魏當時肯定暴躁的如同一頭野獸,可梁雅偏偏不在意,還很深情的看著他,或許女人天生就喜歡危險,所以才有那么多壞小子得到了美女的愛。
“誰是你老婆。”
梁雅嬌羞的說道。
老魏不管不顧了,一把將梁雅擁入懷中,倆人都穿著厚重的衣服根本感受不到任何肉、欲,偏偏那心跳激烈的如同戰鼓,直沖嗓子眼。
老魏將軍般嘶吼道:“你!”
“也只能是你!”
“這個世界上只有你配當我老婆!”
“我也只要你!!!”
他真的是喊出來的,如同神經病一樣引來了路人的側目,不過,這種時候路人們都會投來理解的目光。畢竟,都從那個時代過來過。
“討厭。”
梁雅沒有掙扎,任憑他抱著,成為了放棄抵抗的俘虜。
打那兒開始,老魏送梁雅回家會雄赳赳氣昂昂的看著她走進家門再走,無論出來開門的是未來老丈人還是丈母娘。
也是打那兒開始,梁雅家換煤氣罐、拉煤、劈柴都慢慢成了這位大作家的工作。
要不是今天的回憶,老魏根本想不起來這一段,當初自己笨的啊,劈柴能把斧子劈壞的人估計全世界也沒幾個,那可是鐵疙瘩。
老魏眼眶濕潤了,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在回憶的過程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老了,當年的美好都成為了記憶,現在你就算把當年的梁雅重新擺在面前,他也追不動了,連重新認識一次的成本都不愿意支付。
那……自己還在乎什么呢?
再說當年人家梁雅也真沒怎么樣啊,為什么都寵了一輩子了,非得為了這么點小事弄得分崩離析家不像家、人不像人?
唉。
老魏從魏翔的臥室走了出來,腳步緩慢、步履闌珊,當打開廁所燈進去方便完再出來,借著微弱的燈光居然發現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是梁雅。
她不光坐在那,手里還拿著一串糖葫蘆。
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漂亮了,有了臃腫的小腹,但是身上那近乎與生俱來的高貴依然存在。
“我知道,當年的糖葫蘆,你一口都沒吃過。”
那一刻,老魏眼眶濕潤到視線模糊,他一直在等,不是等梁雅道歉,而是這么多年來一直是自己主動,就像讓這個女人也主動一回,哪怕只是一個表情、一聲咳嗽,他都能懂。他要的只是對方邁出一步,即便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自己來走也無所謂。
老魏笑了,笑的老淚縱橫,笑的哭音陣陣,在這場持續了將近兩個月的拉鋸戰里,人家只是輕飄飄的拿出一串糖葫蘆,說了一句話,就攻破了曾經自詡絕不妥協的防線。
“睡覺。”
沒有道歉,沒有解釋,老魏只是默不作聲的走向了自己的臥室。魏翔的房間里,那根尚未抽完的煙還在燃燒著,一切都不用說,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