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天鏡的眉頭微皺,大比開始便鬧出這般不和諧的一面,這使他非常不滿意,那木葉樓想必是通過剛才的一戰樹立自己的威嚴,雖然宗門大比并沒有明文的規定不準出手殺人,可若是選手全力以赴導卻不及救援導致對手死亡的話,皇帝他們還真無法治他們的罪。
“罷了,這場比賽算是木葉樓勝出吧,警告他們一下,莫要再出手害人了。”天鏡一道心神傳出。得到了皇帝的授意,白棱將軍挺槍飛至那木葉樓潛行的身旁,目光灼灼。
“久聞白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副實。”黑袍老者護住身后的弟子潛行,笑著說道。
“哼!”白棱冷哼一聲,“我勸你門木葉樓安分一些,宗門大比不是來給你們殺人的,若你們依舊如此毒辣殘忍,視人命如草芥,本將軍不會讓你們安然離開天明王朝!”
那黑衣老者連連說道:“知道了知道了。”白棱這才作罷,他極為痛恨這個邪修宗門,可是他們終究沒有奪人性命,也并未破壞規矩,他也有些無可奈何。
一聲鐘鳴過后,自有官員宣布第一場的勝負,臺下的觀眾卻并未有什么歡呼聲,他們親眼看到那群黑色的蟲子吃人的畫面,心中恐懼之余還有些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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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場,道靈門對戰虛空府。兩方宗門都是再西靈境名聲顯赫的大宗們,都有著上三境大修士作為宗門底蘊。
道靈門出戰的是一位身著灰色道袍的少女,名叫“溫云。”少女頭發上隨意的插上一根槐木簪子,手中握著一把木劍,一陣清風吹來,袖口飛揚,顯得格外出塵。
虛空府出戰的是一位十分魁梧的年輕大漢,雖然僅僅是十六七歲的年齡,但是他的體格卻比成年人還要成熟穩健。這位大漢看到對手居然是一位嬌小的女子,不僅大囧,連手腳都是放不開來。
“道靈門,溫云,有禮了!”溫云行抱拳之禮,卻遲遲等不到對方的回應。她不解的抬頭看去,之見那虛空府的弟子戰戰兢兢,眸子微顫,連頭都不好意思抬一下。
少女掩面而笑,一笑之間婉若桃花盛開,連靠近而坐的觀眾都覺得心中洋溢著一股淡淡的溫柔暖意。“怎么,你們虛空府的弟子,都沒見過女孩?連臉都不愿抬一下,名字都不跟我報一下?”溫云笑著說道,聲音清清脆脆,感覺可以蕩滌心中的雜質。
“非也,主要是因為你是女生,我怕傷到你!”大漢臉色通紅,辯解道。
“哈哈,這就不用你理會了,若是我打不過你,我會跑路的!”溫云滿不在乎的說道。
“虛空府連崢,請賜教!”大漢穩了穩心神,猛地抬起頭,抱拳道。
見兩方都已準備好,裁判當即宣布開始,“叮!”的一聲,溫云手持木劍,輕輕一跳,一陣云煙從她的腳下生出,人卻已跳到十丈高。“吃我一劍!”一聲輕呵,溫云整個人化作劍勢,沖向虛空府的連崢。
連崢此刻穩住心中雜念,雙眼泛紅,戰意散發而出,體型暴漲了將近一倍,像是一個小巨人。他一拳朝著迎向他的劍鋒砸去,雷霆萬鈞之勢破體而出,像是要把溫云單薄的劍勢砸成粉末。
兩者即將碰撞之際,溫云卻突然消散,連帶著醞釀出的劍勢都消失不見。連崢一拳撲了個空,暴吼一聲,周身靈力猛地一震,方圓十米內的壇面皆被震裂開來。
正當連崢準備換氣的時候,數道輕靈的身影憑空浮現。“看劍!”之見連崢的頭上和前后左右皆出現了溫云的身影。一把木劍飛至連崢的頭頂之上,只一下,便把連崢的頭刺的頭破血流,木劍虛影碎裂,其后仍有無數木劍飛刺而來。
連崢吃痛不已,體內靈力瘋狂運轉,層層靈力護罩開啟,手指抵向眉心,一把碗口粗的鐵棍被祭了出來,他馬足了勁,一個橫掃,那些木劍紛紛炸裂消散,一陣云煙散出,溫云輕輕落腳,看著有些狼狽的連崢,目光流轉,似乎在想一個把他打敗的方法。
云煙消散,連崢終于看清了溫云的位置,他默念了聲法訣,碗口粗的鐵棍忽然變細,細到一只手可以握住。連崢朝著溫云飛奔而去,手中棍風凌厲,平臺之上忽現一口土墻,恰好立在連崢的腳下,“噌!”的一下,連崢騰起,韻勢向溫云一棍砸去。
面對著連崢的棍子,溫云面色沉靜如水,內心波瀾不驚。她雙手合十,木劍懸立在她的身前,劍尖緩緩向著迎面而來的棍子,猛然刺出,刺出的瞬間,靈力沸騰,一道灰藍色的鳥兒幻化而出,朝著攻勢猛然沖去。鳥兒體型極為巨大,長長的尾羽炫彩無比,頭戴神冠,仿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