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初冷冷的盯著他,就差沒盯出個窟窿來。
“帶了,閣主的吩咐屬下向來記在心上”
花非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閣主那眼神他要說不帶,怕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他從懷里掏出錢袋子遞過去。
沈墨初伸手接過錢袋子,打開一看,里面滿滿的金葉子,算這貨識相。
“閣主可還滿意?”
花非花看不出閣主到底高不高興,畢竟他們的閣主喜怒不曾表現在臉上。
他倒是一副快表揚我的神情。
"你可以走了"
沈墨初收好錢袋子,冷冷的下著逐客令。
花非花心里嘆了口氣,明白多說無益,閣主是不會留他吃飯的。
他翻窗戶打算離去。
“太好了,娘回來了,我要抱抱”
院外傳來圓寶奶聲奶氣的聲音。
沈墨初抬起一條手臂,情急之下拉住花非花的一條腿。
“她回來了,這樣出去會被發現,趕緊下來先藏起來,找機會再走”
花非花從窗臺上爬回來,礙于閣主淫威,只好將就一下鉆到床底下。
沈墨初整理了下衣襟,這才搖著輪椅出了屋。
一眼就能看到楚清辰站在倆個孩子中間,嘴角揚起一抹極其柔和的笑,陽光穿過云層打在她身上,格外的好看,帶著母性的光輝,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直到她一手牽著倆個孩子朝他走來,他才出口問著。
“回來了”
“嗯,回來了”
楚清辰收斂起笑容,淡淡的應答著。低頭看了他一眼,恰巧男人也在仰頭看她,為了四目不相對,造成倆人的別扭。
她別過頭去,好巧不巧的看到不遠處,倆顆柳樹之間懸掛著晾衣繩,晾掛著一大倆小,三件衣裳,一眼就能看到衣裳洗得很干凈。搭得也很平整。
原來他也不是一點用也沒有,連她的衣裳都給洗了,心里不禁劃過一絲暖流。
楚清辰有些疑惑,晾衣繩也有一人多高,倆個孩子還小也夠不到,他腿站不起來。沈墨初是如何把衣物搭上去的呢?
“娘你盯著那邊看了好久,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團寶肉乎乎的小手拉了拉娘的一角,好奇的問著。
“在想你爹是如何把衣裳搭到晾衣繩上的”
楚清辰也不隱瞞隨口答著。
“哇,娘原來也有變笨的時候,也會有想不明白的事。爹爹當然是用一根長長的木棒子頂著衣服掛上去的,那木棒很長,有這么長,娘你說爹爹聰不聰明”
圓寶搶在哥哥前面答著,還不忘攤開雙臂比試著木棒的長度。
楚清辰被女兒的樣子逗笑。
“孩他爹,你腿好一些了嗎?”
“小腿處還是酸麻,不知何時才能下地行走?”
沈墨初按耐處欣喜,這個女人終于想起來關心他了,不容易啊。
“你也別太過心急,吃過晚飯我去你房中繼續給你針灸按摩,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楚清辰見他眉宇間有著憂傷,她開口安慰著。
她這人有個毛病,容易心軟,見不得旁人在她面前弱小,見沈墨初如此,立馬從心底深處升起一股保護欲。
沈墨初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