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哪里知道,以往姑娘面對任何人都小心翼翼百般討好生怕得罪人,可即使這樣很多時候也只能換來白眼和鄙夷,正因為經歷得多了,才懂得劉秀的這份尊者有多么來之不易。
劉秀心思通透,瞬間就大概知道了對方為何如此,于是岔開話題道:“既然姑娘愿意指點小生,那不知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這位叫劉秀的小公子真的是個難得的好人呢,女子明白劉秀的意思,內心越發感激,抿了抿嘴微微低頭,臉頰微紅小聲道:“不如我們去閣樓如何?那里清凈一點又沒人打擾……”
“也好”劉秀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船就這么大,去了閣樓也算不得單獨相處,而且女子提出去閣樓已經付出了莫大的努力,若是拒絕的話以她敏感的心靈難免傷心。
女子低頭走向閣樓道:“公子請隨我來,對了,奴家名叫江月”
“原來是江月姑娘,小生劉秀”劉秀跟上她的步法說道,大概明白江月是她的本名而非‘藝名’。
不知什么時候,甲板上的其他女子動作都變得輕柔了很多,她們看著江月的背影無比羨慕,同時看劉秀的目光也無比慶幸,慶幸居然遇到一個真心不嫌棄她們身份的人,只嘆無緣結交一番。
這艘船就不是很大,閣樓上江月的房間自然也不會很大,但布置得很雅致。
房間中,劉秀距離江月相隔兩米而坐,在江月跟前擺了一張古琴。
江月微微抬頭,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欣喜,她開口道:“不知劉公子想從什么地方開始?”
“我對音律可謂一竅不通,所以還是從最基礎的開始吧”劉秀撓撓頭坦然道。
想起之前劉秀驚天地泣鬼神的二胡音樂,江月心下了然,稍微沉吟開口道:“世間雖然樂器種類繁多,且樂曲千萬,但萬變不離其宗,不管是吹拉彈唱都得根據最基礎的音律規則來,這最基本的規則不外乎是‘宮商角微羽’五音,在這五音的基礎上加以變化組合,方才有了世間無數優美的樂曲……”
“五音的組合變化,快慢輕重急緩,又能形成不同旋律,或輕柔或活潑或幽怨活輕靈或熱血或空靈,比如這一個音,雖然只是單獨的一個音,但我用不同的手法去彈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我輕彈它就輕靈,我重彈他就沉重,我長按它就悠遠……”
閣樓中,江月盡心盡力的為劉秀講解有關音律的基礎,不但解釋詳細,還給劉秀做示范,怕劉秀聽不懂,她還主動詢問且反復去解釋。
劉秀認真聽著,不時發問請教,加上江月講得詳細,倒是然劉秀受益良多。
時間一點點流逝,期間有女子進來送茶水點心,但動作都無比輕柔,生怕打擾了劉秀兩人。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了,已是夕陽西下的時候。
江月給劉秀把有關音律的基礎詳細講解且劉秀確實懂了之后,江月開口道:“劉公子,基礎的你都會了,不如你自己試試能不能用不同的手法彈出不同的旋律來,確實可行的話,就能根據樂譜自行深入學習了,畢竟樂曲萬千都只是不同旋律的組合而已”
“那行吧,我試試看”劉秀也不推遲,悻然答應,同時心中暗道原來音律還有這么多門道,我這之前別說走彎路了,特么根本就是背道而馳走上了邪路,難怪拉的二胡那么難聽,現在我了解了基礎,想來技藝有所提高吧?
自己的二胡在外面甲板上,劉秀就用江月的古琴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