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好事兒還不夠你臭屁的?話說我們那兒能撈到個媳婦就不錯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人家漂亮不說,你們還青梅竹馬,那么優秀,還對你好,話說你這是在炫耀吧?對,絕對是在炫耀”劉秀醉醺醺的翻了個白眼說。
“我炫耀個屁啊我,我是真郁悶,難道你不覺得一個人從小就知道自己這輩子注定要娶一個女孩子過一輩子是一件很郁悶的事情嗎?哪怕是青梅竹馬,哪怕她對我很好,哪怕她很優秀,但這樣的人生簡直沒有意義了好吧”沈風噴著酒氣無語道。
劉秀喝了口酒鄙視道:“賤人就是矯情”
盡管劉秀也喝醉了,卻也從沈風的話里面聽得出他對那個女子也是有很深感情的,之所以郁悶不過是少年人心底的叛逆而已,別人和他都知道注定無法改變的事情他就是想對著干。
“哼,實話告訴你,我之所以天南海北的跑,其實就是在逃避她……”,說到這里,沈風差點哭了,郁悶的喝酒繼續道:“可我明知道她一直在追著我啊,而且我還知道我這樣跑不了幾年就會被抓回去和她成親的,我怎么這么苦哇”
劉秀懶得吐槽了,這家伙絕對是在炫耀而非訴苦。
那邊沈風見劉秀沒反應,估計也覺得無趣,轉移話題,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說:“如果注定知道這輩子會娶哪個女孩子為妻只是讓我郁悶的話,另一件事情就讓我不知所措了,與其說這兩年我是在逃避我那注定的妻子,還不如說我是在躲避那些人……”
“你都有一個無比優秀且注定的妻子了,說說看,還有什么能讓你更‘郁悶’的?難不成是注定要繼承億萬家財?”劉秀無語道,已經差不多摸清楚這家伙說話的路數,他郁悶的事情絕對是常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兒。
果然,只聽沈風醉醺醺的說:“哎,比注定要繼承億萬家財還讓我不知所措啊,從小就知道要娶誰已經讓我夠郁悶的了,可偏偏他們還要給我肩上施加那么大的壓力!”
說道這里,沈風紅著眼睛看向劉秀近乎吼道:“憑什么啊,我才三歲的時候,周圍的所有人都和我說我是什么天生劍骨,這輩子注定要在劍道上走出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他們希望我練劍,長大繼承整個宗門把他發揚光大,我呸,整個宗門里里外外加起來幾十萬人了,憑什么把這么重的擔子壓在當時還年幼的我身上?我偏不練劍,看你們拿我怎么樣,嘿嘿,我如今都十八歲了,還是一個普通人,連練體境都不算,哈哈哈,他們傻眼了吧……”
聽到沈風這番吐槽的話,劉秀當場就差點一口酒給噴出來了,心中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合著人家不是要繼承億萬家財,而是注定要繼承一個宗門的,關鍵是他還叛逆不愿意你說找誰說理去?
就劉秀這段時間了解,這個世界所謂的宗門就跟地球那邊的國家沒什么區別,幾十萬人的宗門什么概念?
不說其他,單單是劉秀聽說過的那個什么長河劍宗,人家一個內門弟子就能當上百萬人口的城池城主!
然而沈風呢,幾十萬人的宗門眼巴巴的把希望放在他身上,結果這家伙偏偏不如那些人的愿要反著來,這已經不能用簡單的矯情兩個字來形容了。
這邊劉秀還沒反應過來呢,那邊沈風借著酒勁又哭又笑道:“我心里苦哇,憑什么嘛,他們憑什么把那么重的擔子壓在我身上?就因為我是所謂的天生劍骨?我當時才三歲啊,那么大的壓力壓在我身上完全不管我承擔得起不……”
說道這里,沈風赫然起身,一口把葫蘆里的酒喝干用力拋掉大吼道:“去他的注定要娶一個無比優秀的女子,去他的天生劍骨,去他的宗門,去他的希望,我不干,你們愛咋咋地!”
咆哮完,沈風身軀搖晃兩下,然后一頭載倒在地,翻了個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