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人群烏央烏央地圍了過來,走近,便都看清了。
“......”戚媚娘、王段明。
“這!這是?是城主令牌!”圍觀眾人看清凌凡掏出的牌子,一個個像剛經歷暴風雨的小草一般蔫了下來。
沉寂。
震驚。
“城!城主令牌,見令牌如見城主....這小子到底什么來歷!?”圍觀眾人吃驚的說話都哆哆嗦嗦起來。
想起張城主那狠辣嚴厲的面孔,所有人不禁汗毛豎立,冷汗直流。
“喂,我之前沒對他說什么不禮貌的話吧?”一個酒客喘著粗氣心跳急速地問著身旁同樣冷汗直流的人。
“你?你叫人家滾,兄弟,我看,還是你快滾吧,趁他還沒記住你長什么樣子!”一旁的酒客好心勸說道。
“還好剛才我沒說話,光看熱鬧來著,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圍觀酒客一個個害怕的害怕,僥幸的僥幸,生怕這少年等會兒翻舊賬,到城主面前告個狀,領自己去閻王爺那報個到......
“怪不得這小子要自報姓名,原來來頭不小啊!”眾人再次看向凌凡,目光里滿了許多的敬畏。
戚媚娘見到這刻著“張”字的令牌,也是不由得一愣,不過片刻間便再次掛上了笑臉。
“小帥哥,你這令牌,我可不敢收,拿著它,你吃遍渭河縣也沒人敢問你要錢,今天啊,都說了是我陪二位吃這碗和氣酒,自然是要媚娘請客,這令牌,小帥哥還是好好收起來吧。”
說著,媚娘右手將令牌緩緩拿起,左手將凌凡的右手溫柔的托起,白皙修長的玉手上傳來一陣陣的冰涼感,緊接著將令牌放回到了凌凡的手上。
“城主令牌?如此,那丫頭片子估計是城主的女兒,怪不得那么傲嬌。”凌凡心中恍然大悟,閉口思索道。
凌凡拿起令牌,沒有將其收起來,而是拿在手上把玩了片刻,眼角微閉,嘴角微張,一臉的壞笑道:“既然如此,這頓飯我就不花錢了,但是在場的各位也被我擾了雅興,我就請在場所有的客人,當然除去這短命公子,一人一份最貴的菜,賬都記在這令牌主人身上,不知媚娘可否成全?”
凌凡想起自己和林妙被那倆白眼狼丟下的一幕,不禁得意起來。
敢坑你爺爺我,今天就讓你傾家蕩產,哈哈。
媚娘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滿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歡呼聲,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都嚷嚷著要給凌凡敬酒,場面好不熱鬧,仿佛之前的不快全都煙消云散一般。
鐺鐺鐺鐺!
一連串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嬉笑的喧囂。
一群身著布甲的士兵整齊地走到酒樓中間,分作兩排,腰間都別著一把大刀。
安靜。
好奇。
“都別吃了!全都給我坐好嘍,我問什么就答什么,敢藏著掖著重罪論處!”士兵中間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一邊走來一邊嚴厲地說道。
這人身材肥碩,身著暗藍色麻布長袍,頭頂一冠流蘇官帽,腰扎一條寬大腰帶,腰帶正中系著一塊渾圓的玉佩,上面寫著一個“渭”字。
此人名叫王奔,是渭河縣縣城侍衛統領,掌管渭河縣及所轄村屯治安,今年35歲。
說完話,王奔掏出一張畫像,來到眾人面前道:“這人牽涉一宗命案,名叫凌凡,誰見過他,趕緊告訴我,私藏嫌犯者,同罪論處,擇日砍頭!”
“額......”眾人看著端到桌子上凌凡贈送的飯菜,一時面面相覷。
還用問誰見過?在場哪一位沒見過這個人,甚至沒一個人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聯想起之前凌凡的種種行為,眾人更是驚訝一個本該隱姓埋名逃命的人,為什么反而要昭告天下他的身份呢?
難不成腦袋被驢給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