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井邊,方源看到井邊不遠的地方長了一棵粗大的槐樹,風吹樹葉發出了一些細微的聲響。
這邊空氣中的溫度更低了一些,暴露在空氣中皮膚起了淺淺一層雞皮疙瘩。
空氣中的嗚咽聲更大了,似乎還帶著慘叫。
這絕不正常!
方源心中微微一凜,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于是抬頭看向胡鏢頭。
胡鏢頭神色如常,輕輕說道,“沒事,小東西。”
說完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瓷瓶,轉身說道,“拿個碗,再取點水來。”
見老人有些害怕,于是方源也不管這是別人家了。
進屋拿了個空碗,從井中打了些井水倒了進去。
過程中,方源能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更低了,火把似乎有要熄滅的跡象,空氣中的聲音也愈發響亮。
胡鏢頭將手中的瓷瓶抖了抖,碗中的井水瞬間沸騰了起來,變得混濁。
等水面平靜之后,胡鏢頭伸出兩指沾了一些井水點在眉心之上。
隨后又倒了一些井水在手掌之上,閉上眼睛在眼皮上抹了抹。
睜開眼,臉色的表情一怔,開口說道,“方源,用水洗一下眼睛,然后把水喝了。”
方源看了一眼混濁的井水,猶豫了一下,還是倒了一點在手上洗了眼睛。
剛剛抹過,就感覺眼睛上一股涼意傳來,精神更清明了一些。
隨后一口將碗中井水吞進肚中,一股涼意從小腹爆發。
方源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隨后眼睛睜開,再猛地睜大。
“這....”方源有些驚疑。
見胡鏢頭二人有了發現,老人眼神中有了期盼,連忙問道,“兩位客官.....”
胡鏢頭沉聲問道,“掌柜的,這井邊之前可是死了一只狗?”
聽到胡鏢頭的問話,老人先是一怔,隨后嘆了一氣,詢問道,“是大黑?”
“我不知道什么是大黑,反正這里有一條狗留下的怨念。”
“按理說不應該啊,這些普通的動物天生魂魄不強,情緒單一,和我們人不同,成妖還相對容易一些,這變鬼可就稀奇了啊。”
聽見胡鏢頭的言語,老漢嘆了一口氣。
“應該是大黑沒錯了,大黑是我家養的一條全身黑毛的土狗,用來看家護院的,因為它的毛皮特別光滑,黑亮黑亮的所以叫大黑。”
“養了十來年了,它從小就比別的狗聰明,看家護院也很在行。”
老人開始絮絮叨叨,顯然這大黑他其實是很喜歡的。
但胡鏢頭沒興趣聽這些,打斷了老人的敘述,“它怎么死的?”
老人猶豫了一下,“一個月前,我家兩個孫子貪玩,悄悄跑去鎮子后面的墳場上玩,回來就大病一場,請了好個幾大夫,吃了不少藥也不見好,老漢我心里著急啊,后面聽到鎮子上有人說了個土法子。”
“他們說這兩個孫子,多半是在墳地里惹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不是生病,黑狗血能辟邪,如果還是熱的效果更好...”
說到這里,方源明白了過來,看著井邊那鮮血淋淋的狗尸,心境有了一些波瀾。
語氣有些不滿,“所以你們殺了大黑?但你們剝它的皮做什么?”
“柱子說,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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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子好,可以做幾頂帽子,浪費了可惜了....”老人的聲音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