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敢不敢去和洛雅共生,敢不敢去和洛雅共生,明明是我先來的,狄斯也應該是這樣安排的,哼!”
“叫你不天天給我做魚,叫你不天天給我做魚!”
原本,普洱打算拉扯一下他的耳朵,但看著他即使熟睡時也依舊緊皺的眉,她忽然又有些不忍心。
她知道他的壓力其實一直很大,一直在適應和熟悉著這個世界,在面對各種未知和無措時,也幾乎倔強地堅持保持著屬于自己的從容。
他,應該很累吧。
普洱伸手,想要抹平卡倫的眉頭,卻發現根本抹不平。
“何必呢,狄斯其實更希望你能開開心心地活著,你卻非要堅持出來看看,這個世界,哪里有那么美好。”
普洱嘆了口氣,
攤開自己的左手手掌,右手拿起魔杖,用尖端在自己左手掌心處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再任由鮮血滴淌出來,先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又漸漸落在了這張白色的大床上。
隨即,這張白色的大床以及這座白色晶瑩的臺階開始發出輕微的顫抖。
如果此時可以視線無限向上拉,可以清晰地看見這一男一女哪里是躺在一張床上,分明是躺在指甲蓋上,下方,則是一尊巨大的手指。
做完這些,普洱伸了個懶腰,感慨道:
“好像做人也沒那么舒服,還得穿衣服,好麻煩。”
頓了頓,
她又自言自語道:
“這次好像還不夠我變回人,但應該可以給予我一些力量的恢復。”
她看向卡倫,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我能因為這場共生儀式,獲得自由的縫隙,就是不知道,你能從我這里分走多少好處了。”
這時,天上出現了一片血色的紋路。
普洱抬起頭,看著這些逐漸覆蓋出來的血色,喃喃道:
“你的血脈力量,已經開始運轉了么。”
普洱回憶起前些日子晚上和格瑞交流完躺在床上的卡倫對自己說的,他覺得自己的家族信仰之力可以幫助他學習,所以他的家族信仰體系的作用是領悟?
普洱打了個呵欠,
道:
“由狄斯傳承下來的家族信仰體系,怎么可能會是領悟,這分明是……掠奪。”
說完,
普洱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睡意,躺在了卡倫懷里,自己的臉在卡倫胸口蹭了蹭,尋找到了一個舒服的角度,然后拉起卡倫的右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忽然間,普洱強撐著睡意睜開了眼:
“唔,我好像忘了我現在不是一只貓……”
然后,她徹底睡了過去。
……
臥室。
阿爾弗雷德蹲在地上,和凱文保持同一高度,一起觀察著少爺。
卷軸的光芒在此時消散。
“儀式已經成功完成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