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思考,不想徘徊,不想猶豫;
我想灑脫,我想自由,我想任性。
卡倫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自己,
不就是再來一次了么。
阿爾弗雷德一直在觀察卡倫,這是他和卡倫相處時的一種習慣,他打開了筆記本,寫道:
“神也會迷茫,神也會釋懷,神的偉大在于,他和我們不一樣,但神的偉大又在于,他和我們一樣。”
猶豫了一下,
阿爾弗雷德重新寫道:
“雖然我不愿意承認,但在那一刻,我認為我是懷疑了神,我有罪。
我覺得,每個接觸到少爺的人,都將被少爺所改變,他們原本的人生,他們原本的軌跡,都將被少爺所抹順。
老薩曼不是例外,更不是意外。
我依舊堅信,正如少爺所說,一切,都有安排。
我懺悔,為我那一瞬間的錯愕,為我那一剎那的失神。
少爺,
我有罪。”
……
靈車開回喪儀社,皮克和丁科姆負責收拾東西,卡倫則和阿爾弗雷德向里走去。
“你的意思是,這十二口棺材安置在艾倫莊園里?”
“是的,少爺,那座演藝廳很合適。”
“我同意,我相信普洱也會同意,畢竟雷卡爾伯爵會是第一個住進去的人,對了,艾倫莊園和暗月島之間的商貿,也就是利益往來,你負責跟進一下,應該快有進展了。”
“是,少爺,屬下一直記在心里,有進展時會向少爺您匯報。”
“嗯,好的,你早點休息吧,我想,最近我應該沒什么任務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哦,差點忘了,過兩天還得抽時間去一趟陶藝館給普洱和凱文訂做人形傀儡。”
“少爺,您早點休息。”
卡倫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阿爾弗雷德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就在這時,他背后傳來少爺的聲音:
“那個,阿爾弗雷德。”
“少爺?”
“你進來一下。”
阿爾弗雷德走進主臥,然后,看見一口十分眼熟的棺材正被放置在一座已經被壓塌了的床上。
眼前的場景,是那么的突兀,以至于阿爾弗雷德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
命運,早已安排。
阿爾弗雷德長舒一口氣,他很慶幸,慶幸自己先前在車上時,已經做了懺悔,而不是等到現在。
當神的目光已經注意到你時,即使是躲入空間逆流,你也依舊無法逃脫神的主臥。
棺材蓋因為沒釘釘子,是卡扣進去固定的,所以打開它只要用一些巧勁就很簡單,阿爾弗雷德一個人就很輕易地將棺材蓋推開。
卡倫走近了一些,彎腰打量著躺在里面的老薩曼。
他躺得并不安詳,至少不是傳統意義上安詳的姿勢。
陣法傳送時的劇烈顛簸,讓原本正面朝上躺下去的他,變成了面朝下,雙手別于身后的姿勢,像是在棺材里進行蝶泳。
普洱講述了整件事的過程。
卡倫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去墓園后,老薩曼會和自己談起自家的金毛。
…
“你還要我怎么形容它,說它像人一樣聰明么,畢竟只是一條狗而已。”
“嗯,對,畢竟只是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