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世界的輪回神教信徒已經全部撤出了中樞所在地,瑞麗爾薩從哀思水澧位置一路前進到這里,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擋o蘇米爾正站在遠處高空,很是平靜地看著女巨人的前行。
蘭戈的身影出現在了蘇米爾的身后,他稟報道:“大人,島上能轉移的,都已經轉移走了。“
“嗯,你猜猜我現在心里是什么感覺?”
“您現在心里有惋惜,有心痛,還應該有興奮與期待。”
“期待?”
“因為無論我們是否進行抵擋,瑞麗爾薩都會踏上我們中樞的位置,那里的古跡也必然無法保存,但現在,瑞麗爾薩能夠有機會直接通過門,降臨輪回谷。
如果輪回谷也能淪為廢墟,該是多么的美妙。”
“美妙這個詞并不準確,長久以來,輪回門內和門外兩教的喜怒并不共通,這是一次難得的可以讓兩方共通的機會,可以增進雙方的交流與互信,以長遠的目光來看,對雙方未來共同堅持輪回的事業是有好處的。”
“您說的是。“
“吼!”
瑞麗爾薩來到了島嶼前,對著前方,發出了一聲低吼。
她頭頂上的烏云開始擴散,逐漸囊括了整個島嶼,伴隨著黑色雨水的不斷落下,島上的植被開始快速地枯萎,同時,在大雨中,一座巨大的門顯現出了身影。
這座門并未完全打開,卻已足夠讓壁神側身過去。
這就是輪回之門。
然而,當瑞麗爾薩繼續前進,龐大的身軀剛剛爬到島上時,那座巨大的門,卻又忽然間變淡,乃至于徹底消散。
壁神沒有因此而憤怒,她只是舉起自己的右手在頭頂旋轉一圈,原本紅色的羽毛瞬間吸收了大量黑色的雨水,再將羽毛送入自己左手端的池塘,蘸滿了顏料。
隨即,壁神用羽毛在身前作畫,她作畫的位置就是先前輪回之門顯現的位置。
很快,一座新的“門”被畫了出來。
虛假的門似乎和已消失的門產生了某種共鳴,漸漸的,輪回之門再次顯現,如同被固定在這個位置,大門,也保持著先前的開合度。
壁神開始向大門走進。
“這次危機不僅僅是我們輪回神教一家的事,如果她從門內走出,那將是整個教會圈的災難,我相信大家都清楚這個后果。
而我,原本認為這本該是一場不需要動員的集合,我真的沒有料到,都到這個時間點上了,我還需要為爭取大家的團結與聯合而特意再開這樣一場會議。“
羅米爾守門人用一種很堅硬的語氣說道。
在她身邊,有21把椅子,呈圓形擺列成兩圈,上面坐著的都是投影,是正統神教和少部分大型教會的會議代表們。
原本在這個時候,不說達成一致,甚至各大正統教會的先頭力量都應該已經到達了才是。
可問題在于,當得知門內世界蘇醒的神祇是壁神瑞麗爾薩后,其他教會們瞬間態度冷淡了下來。羅米爾清楚知道冷淡下來的原因,因為在這場號召之中,原本應該承擔起主要聯盟責任的秩序神教,宣布扌晷挑子。
在過去近千年來,各大教會已經習慣了在遇到類似教會公共危機時,由秩序神教出面組織起力量將危機解決,這也是《秩序條例》來歷。
秩序神教是靠著自己的拳頭確立自己地位的,但能夠讓各大教會在《秩序條例》面前后退半步,這里面,也有責任與義務的成分。
再者,秩序神教剛剛在戰爭中擊敗了輪回神教,地位正是最高時,沒有哪個教會敢不給秩序神教面子。
反之,一旦秩序神教選擇對某件事進行消極態度,那么其他教會也得考慮在這個時候過于熱情,是否會觸怒秩序神教。
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差事,與神動手,沒有油水不說,還會冒著承擔巨大損失代價的風險,大家本就不愿意派遣出力量,也就自然愿意以秩序為主導默認這件事的發展。
羅米爾看向克雷德樞機主教的投影,問道:“我想知道秩序的想法。”
克雷德先前一直在閉著眼,像是睡著了,等到問題問出去了幾分鐘后,克雷德樞機主教才像是剛剛醒來一樣,開口道:
“秩序神教一向不主張干預其他教會的內政。“
“這不是內政,這是一場即將發生的,會波及整個教會圈的災難。“
還有一句話羅米爾沒有說,帕米雷思教,你秩序神教沒有干預過么?都快被你浸潤控制透了,你也好意思說不干預他教內政!
克雷德眼皮輕輕挑了挑,道:“秩序神教相信輪回神教有能力解決好自己的內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