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但她還有一個多月就能復原了。”“哦,真好,我很期待能見到她,一個能拴住我的好兄弟卡倫心的女人。”“我和她有婚約。”“哦,相信我,如果她長得很丑你肯定會在這里高呼人權至上婚姻自由。”“你最近在看什么書?”“什么都看一些,努力刻苦地學習,我覺得我最近進步挺大的,尤其是我的身體恢復能力。”“辛苦了。”“還行,我感覺自己已經有些超脫了,無畏苦難,我甚至能忍住不慘叫了你敢信。”“還是叫吧,你不叫的話你父親會打得更厲害的。”“唔……怪不得他上次打我這么久,原來是這樣。”到飯點了。卡倫走到理查德身后推起輪椅,問道:“過兩天小隊集合時,你能走路么?”“如果我爸這兩天不抽瘋的話,我能帶著滑板去參加。”走到理查德臥室門口,卡倫敲了敲門,菲洛米娜從床上坐起身。卡倫提醒道:“待會兒吃飯時,不用說話,安靜地吃東西。”菲洛米娜點頭道:“好。”晚餐很豐盛,唐麗夫人從卡倫這邊得到了新菜式的啟發,改良出來的菜肴很是精致可口。
尤其是燉的湯,在唐麗夫人強烈要求下,卡倫喝了三碗,人還沒離桌,小腹位置就感覺有一股暖熱的氣息在流淌a用過餐后甜品,卡倫起身告辭。“我沒有開車來,就不送你回去了。”“好。”菲洛米娜轉身自己離開。卡倫等了一會兒,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勒馬爾陶藝館門口。
既然這幾天就是用來掃人情的,那就別留什么遺落了。推開門走進去一看,發現里面很熱鬧,原本的工作桌上擺滿了菜肴,坐著兩對中年夫婦,勒馬爾和瑟琳娜兄妹也坐在里面。“卡倫!”瑟琳娜馬上起身,向眾人介紹道,“爸爸、阿姨、媽媽、叔叔,這是我和哥哥的好朋友,卡倫先生。接下來,就是一陣極為熱情的噓寒問暖,瑟琳娜的父母還特意問了卡倫是否結婚了,卡倫只能同樣熱情地應付著。期間,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瑟琳娜的父母,他們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傀儡。卡倫也額外看了幾眼瑟琳娜父母離婚后各自找的對象,他們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并不是活人。坐了一會兒后,卡倫告辭離開,瑟琳娜主動送卡倫出來。“不好意思啊卡倫哥哥,今天爸爸媽媽們來了。”“沒事,看到一家人這么歡樂,挺好的,你有空來喪儀社玩,我剛回來。”“好的,卡倫哥哥,我會的,嘿嘿。”再次打車,目的地是喪儀社。“先生,您是回家么?”出租車司機好奇地問道。“嗯,是,那是我開的喪儀社。”
“哦,是么,我說呢,這么晚了去喪儀社,哦不,抱歉,先生,我沒有其他意思。”“沒事,正常人都會這樣。”“您這一行賺錢么?”“還好,餓不死。”“肯定很賺錢,因為真正賺錢的人才會說'餓不死'。”“呵呵。”
和司機隨便聊了一會兒后,卡倫就閉上眼,準備瞇一會兒。漸漸的,卡倫感知到自己視野里出現了一道道光點,睜開眼,看向車窗外,前方馬路兩側,一群戴著白色高帽面罩的人舉著火把正在行進。“哈,又碰到他們了。”司機不得不放慢速度,但臉上卻沒有絲毫抱怨。“最近他們的活動變頻繁了么?”卡倫問道。“是的,先生,以前可能一個月碰到一次他們的集會,現在一周能碰上兩三次,他們最近新更換了一批領導者,而且還換了團體名稱,現在叫:圣火信徒!”“你對他們很了解?”“當然,我的兒子也是他們中的一員。”這時,幾個戴著高帽面罩的人舉著火把貼近了出租車,開始拍打車窗。司機馬上搖下了車窗。他們將火把湊近,卡倫發現他們在查看自己的頭發,看見自己的金發后,他們露出了“咯咯咯”的笑聲,然后高喊:“紫豬下地獄!”
司機一邊按著喇叭一邊將身子探出車窗高喊:“紫豬下地獄!”從他們的眼睛里,卡倫看見了狂熱、瘋癲以及自以為是的神圣。等到出租車終于駛出這一波人群后,司機一邊拿出水杯喝水一邊用帶著沙啞的嗓音對卡倫道:“先生,那些紫豬真的活該下地獄,我聽說每年偷渡過來時,有很多人死在了大海,就這樣,他們每年還能進來這么多人!而且,滯留在維恩的他們,一個個地比豬都能生!我發誓,我小時候在街上可看不見這么多紫頭發的玩意兒。他們搶走了我們的工作崗位,搶走了我們的住房,搶走了我們的食物,搶走了我們的空氣,他們就是一群活該被
丟進屠宰場的豬狙!您覺得呢,先生?”
“我知道的是,他們很多人的故鄉,被維恩帝國變成了殖民地。”“那是應該的,他們那么愚昧野蠻,我們帝國是為他們帶去了文明!”“那他們現在來到維恩,直接近距離感受文明,又有什么錯呢?”“不,不對,他們就是低等人,維恩這么干爭的土地,就不應該他們涉足,他們會污染這里!”“除了非法移民以外,還有不少是通過正規途徑合法手續獲得維恩國籍進來的。”“都是豬猬,一樣的豬錫,看見他們我就覺得惡心,那些合法進來的更讓我反感,因為他們想要的更多,但他們配么,他們就應該和他們的豬猬同族們待在豬圈里吃屎!”卡倫懶得再回話了。
但是,等再開過一個街區時,又出現了火光,在公路的中央,有三個火堆,一大群數目更大的圣火信徒正圍繞著這三個火堆正在跳舞唱歌。“先生,我們得繞路了。”司機說道。“好的。”繞路過去后,越向藍橋社區靠近,街面上的圣火信徒數目就越多,空氣里,也漸漸彌漫起一股燥熱和不安。等到進入藍橋社區后,卡倫發現后方越來越多的圣火信徒正在向這里聚集。藍橋社區附近廠房多,居住著很多打工者,在這里,棚戶區幾乎是它的特殊風景,也因此,這里的紫發非法移民數目也就越多,因為在維恩能夠讓他們找到工作的地方本就不多,大部分是這種血汗人力工廠。
當初齊赫述法官就是通過小約翰父親開辦的紡織廠,來招收年輕非法移民女孩進入他的獻祭地。“我怎么感覺今晚要出大事了。”司機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是緊張,而是興奮。終于,司機將車停在了喪儀社門口。“總共28雷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