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圍觀人聚攏時,卡倫已經不在這里了。
余下的路不多,卡倫準備走回去。
好吧,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心情,現在變得更差了。
如果說早上的借宿費加上精神損失費500雷爾不算貴話,那剛剛又給出去500雷爾就純粹是自找。“破財免災,破財免災。”
只有默念這句話,才能讓自己心里舒坦一些,仿佛你丟出去的錢財,已經在冥冥之中為自己買下了什么
前方出現了一個人群,全都是紫發人,他們肩系白布,正在進行著走訪和救治工作,為首的正是路德先生。
卡倫忽然記起來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之前在《秩序周報》上就好幾次看見過關于這位平權領袖人物的報道。
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一個當今第一大教會的報紙,竟然會持續關注一個普通人,哪怕他是某個派系勢力的領袖,可是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是維恩的皇室,在教會眼里也是沒什么地位的。
路德先生眼哐泛紅,正在擁抱安慰著一個紫發母親,那個母親說她的孩子死在了昨晚。
卡倫避開了這一群人,他不想深入接觸,也不想去進行溝通了解,他想回到家里,吃一碗餛飩面,然后洗個澡。
下午時,還能繼續坐在院子里一邊曬曬太陽一邊看看報紙。
“本質上,我和這座城市都是一只鴕鳥。”
然而,就在卡倫主動躲開時,他忽然留章到路德先生身后跟隨的兩個人,他們像是助手又像是保鏢,最重要是,在他們身上卡倫感知到了一種熟悉感。尋常的保鏢習慣性用身體來保護雇主或者隨時做好抽槍還擊的準備,他們的選位是很講究的,而那兩位也是在選位和保護,但他們的起手勢分明是給使用術法或者卷軸類的東西找尋空問。
路德先生的保鏢,是教會的人?
卡倫拿出了煙,指尖在煙盒上輕輕敲擊著。
這種點券商店里才能買到的高檔煙,大部分底層神官都抽不起,但他們絕對認識,就如同不抽煙不喝酒的普通人也能知道幾個名貴煙酒品牌一樣。
果然,當那兩個人目光掃到卡倫身上,尤其是掃過卡倫手中的煙盒時,神情微微一變。
一個去卡路德先生的行進方向,一個則主動面向卡倫,手放在了袖子里。
但很快,這個面向卡倫的人疑惑道:“席爾瓦先生?”
卡倫忽然意識到,現在在特定一個子里,自己的知名度比煙盒要高一些。
雖然這個時代的傳媒并不如后世發達,但不發達也有不發達的好處,大家的信息獲取渠道很單一的情況下反而提升了單一訊息的普及率。
就比如約克城大區的神官看《秩序周報》時,會本能地留意本地區屬性的字眼,這是人之常情,自家大區選拔上去的年輕人成為試練者小隊隊長,帶隊完成了試煉任務,這是一件極為光彩的事。
卡倫問道:“你們是?”
“我們也是秩序之鞭成員,不過我們這樣的小隊會單獨編隊來執行一些特定的任務,卡倫先生,我叫西亞森,他是那提克。”
“你們好,你們是在執行保護任務么?”卡倫問道。
“是的,我們小隊的任務是保護路德先生,不過這件事還希望席爾瓦先生您可以幫我們保密,這個也算是保密條款里的。”
“好的,你可以直接叫我卡倫。”
“我們隊長很想見你,我們隊長身材很火辣,她就在旁邊樓頂上,我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棟了,他們會根據路德先生的行進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