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洛米娜說道:"只有弱者,才整天喜歡研究什么人際關系。
"對啊我就靠和卡倫關系好才能進入這個小隊的啊,否則憑什么,憑我爸是個精神病么?"
“你爸經常打你?"
"以前不這樣,近期這段時間我傷一養好能自己走下樓吃飯了,我就覺得他看我的眼神馬上就有些不對勁了,像是在醞釀打我的理由。
"他打完你后呢?"
打完后,我就養傷唄。"
"我的意思是,你的家庭關系,不會有什么變化么?"
"沒有啊,我照常喊他爸啊,而且自從他開始打我之后,和我奶奶之間話多了些,和我媽的感情好像還復蘇了。
"真美慕你。"
"美慕我什么?羨慕我爸能打我?
"是的,羨慕你爸能打你,我真的很希望我爸可以站起來打我,哪怕把我打成重傷甚制是把我打死都可以。"
菲洛米娜腦海中浮現出趴在桌下父親的身影。
在她眼里,父親的怯儒才是最無法接受的。
"其實吧,原生家庭的遺憾很常見。
理查德腦海中開始浮現出卡倫平時說話的樣子,盡可能地讓自己在此時語氣和神情上更貼向卡倫。
"我在點心鋪里和她們聊天,很多人的家庭機遇,也很凄慘。被父母賣給蛇頭后安排到那里接客的,早晚由丈夫親自接送到這里來上班的如果哪陣子接客少了收入降低了,丈夫還要去給管事的送禮求多安排一些客戶。
但怎么說呢,我每次和她們在小隔間里聽著隔壁動靜聊天時,總能從她們身上感受到積極樂觀的一面,一方面是對她們自己的,
另一方面則是對我的。
這個世上,永遠都是善良的人居多,有很多人明明自己都在承受著苦難,卻依舊愿意將溫暖傳遞給身邊人。
你很喜歡去點心鋪?”
被問到這個問題時,不知道為什么,理查德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在暗月島上,卡倫當著奧菲莉婭殿下的面直接說自己去了人魚劇院的畫面。
他很想模仿一下卡倫當時的鎮定自若和自信坦然,但接觸到菲洛米娜投過來的目光后,理查德最終還是沒能戰勝來自世俗誤解”的目光。
他低下頭,然后又看向另一側方向,如同蚊子一樣"嗯"了一聲。
"你是在覺得羞恥?"
理查德搖了搖頭,伸手尷尬性保護地摸了摸鼻尖:
"不,我只是不自信。
剛剛換好藥的孟菲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綠地,那里有兩道身影在并排騎著馬。
而在孟菲斯房間上方,普洱則坐在窗臺上享用著自己的貴族式下午茶。在它面前侍奉的,是小安德森。
"這兩位是情侶么?"安德森先生找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