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夏立馬上挺起后背,手持馬鞭指著巴特,“小心你的腿,我不介意我女兒照顧一個一輩子坐輪椅的男人,至少她不用擔心他能出軌。”
已經恢復了一點的理查開口問道:“坐輪椅就不能出軌了?”
夏立笑道:“我的意思是,打斷他所有的腿。”
巴特:“……”
…
“媽媽,我餓了。”
“你昨晚才吃過飯。”
“但是我現在餓了嘛,餓了嘛。”
“你應該知道的,你對我的撒嬌,是沒有用的,我也從未把你當過我的女兒。”
“我只是覺得對喂養我的人進行撒嬌,是一種尊重。”
“我們之間,也不存在什么尊重。”
“媽媽,您是擔心我繼續成長起來,你就沒辦法再控制我了么?”
“不,我不擔心,當我把你從我丈夫體內接引出來時,我就做好了自己是你最后一餐的準備。”
“媽媽,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離開約克城了,你不覺得這些天搜查我們的人越來越多了么,天上的烏云里,還總是出現鷹隼的身影。”
“你知道殺害秩序神官的代價是什么么?你知道連續殺害了這么多秩序神官的代價,又是什么么?”
“我不知道具體,但能想象出大概。”
“我們現在繼續留在約克城還能有躲藏的機會,離開約克城,我們會馬上暴露。”
“不,我知道,您這些都是借口,我知道媽媽您的想法,把我喂養大后,找個機會,在一個顯眼的位置,讓我和你一起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你已經為我設計好了結局,那就是像煙花一樣。”
“隨你怎么想。”
“這就是現實,我無法離開媽媽您,至少是現在,啊,我又嗅到了芬芳的氣息,就在前面。媽媽,我乖吧,我為自己找到了晚餐。”
錫德拉夫人沉著臉,將身形隱沒進黑暗之中。
前方,有一輛馬車駛過,馬車上坐著兩個疲憊的中年人,身上穿著秩序神袍,在抱怨著上司安排工作上的不公。
在約克城,馬車并未完全消失,依舊有很多人會選擇乘坐它,尤其是在晚上不堵車的時候。
“媽媽,你不動手么?”
錫德拉夫人沒有動,等馬車離開后過了許久,錫德拉夫人才從陰影中走出。
“媽媽,您把我的晚餐放走了。”
“那是魚餌,為了釣我們的魚餌。”
“哦,是么,媽媽真厲害。”
錫德拉夫人走向一處聯排別墅區域,推開院門,走到門口,敲了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男士。
錫德拉夫人將雙手置于自己胸前,誠聲道:“贊美偉大的秩序之神。”
男人馬上回應:“贊美秩序之神。”
“這是新的預警手冊,最近事態越來越嚴重,希望您能和您的夫人以及孩子做好自己的安保。”
男人馬上問道:“那個家伙還沒有抓到么?”
“抱歉,還沒有。”錫德拉夫人嘆了口氣,“我們正在努力。”
“有時候我真的不得不質疑你們的辦事效率,這樣一個肆意踐踏我們秩序尊嚴的家伙你們到現在都抓不到,還任由他在繼續殺人。”
“我們接受您的批評,但請您收好預警手冊,現在我還要確認一下,您的夫人和孩子在家么?”
“在家。”
“好的,那就好。”
錫德拉夫人雙目一凝,她眉心中當即竄出一張女人的臉,直接勒住了男人的脖頸,同時對男人進行了全方位的禁錮。
隨即,錫德拉夫人走了進來,將房門關上。
“親愛的,是誰上門了?”一個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可看到這一幕后,目露震驚,但她還沒來得及尖叫,身體就懸浮起來,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錫德拉夫人就這樣吊著他們來到了客廳,一揮手,兩個人都被貼在了墻壁上,緊接著神秘的魯拉符文出現,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身前的一張椅子裂開,兩根椅子腿直接飛了過去,將男主人和女主人都刺入了墻壁固定住了。
兩個人鮮血開始滴淌下來,雙眸睜著,雖然還活著,卻已經失去了一切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