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剛死了一個剩下里面的最大的。
老船長嘆了口氣,他不是為死去的大兒子嘆氣,而是為自己渾渾噩噩的這一生嘆氣,年輕時的自己,還是喜歡躺在床上摟著妓女訴說著夢想的;
等漸漸上年紀后,妓女們就不再愿意因為聽了他的夢想而給他打折了。
老船長從懷里掏出一個嶄新的筆記本,這是那位阿爾弗雷德先生送給自己的禮物,臨走前,他還給了自己一筆額外點券,囑咐自己每隔一段時間,可以按照下面的定位坐標通過通訊法陣進行傳訊留言。
他問那位先生,是不是遇到什么類似“寶藏傳說”和“秘境傳聞"時再留言?
那位先生回答:不,你今天心情好多喝了一杯朗姆酒也能去留言。
他有些不理解。那位先生說,他相信任何發生在自己家少爺身上的巧合,都會有必然性。
老船長撓撓頭,對那位先生簡單說了一下自己這混子海盜的一生,言外之意就是在我身上,您就不要再浪費這心思嗯,主要是浪費這點券了,通訊法陣使用費可是很貴的。
那位先生卻笑著說:當你遇到我家少爺后,命運,就不再是按照原本的軌跡了。
“唉”
老船長又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不理解這些人的思維,總是神神叨叨的,他就代入不了。
可能就是因為自己不理解,所以才一直只是一個神仆吧。
但這也并不是怪他不努力不虔誠,而是那個海上小教會在收下自己沒多久后,就在一場教會爭斗中被滅了。
下面,老船員把新船員欺負得哭了起來。
老船長饒有興致地聽著,準備給手里的煙斗再添一次煙絲。
就在這時,
前方的火島上傳來了驚天巨響,島上方的云彩也被火紅所渲染,隨即出現的,是一頭面目猙獰無比可怕的三頭巨犬,哪怕在自己這個隔著這么遠的位置,都能清晰看見那頭兇獸的身形。
“吧嗒”一聲,
老船長的煙斗掉了,但卻死死地攥著筆記本。他忽然有些相信那位先生說的話了,
可能,自己的命運真的發生改變了?
“真的是罪惡三頭犬,被封印這么長的歲月,竟然還能擁有這么可怕的威勢。”
“這是當然,畢竟顛峰時期的它可是敢冒犯我主的存在。”
“布拉,德利,幫我護法。”“勞拉,你這是什么意思?”“勞拉,你打算做什么?”
站在屋頂上的勞拉看著前方巨大的三頭犬,開口道:
“雖然它現在氣勢旺盛,但我在它身上,沒有感知到多少憤怒和暴戾,無盡歲月的封印已經磨去了它靈魂中的雜質。
我想通過引導,給予它重回故鄉,回到深淵的機會。深淵,才是它真正的家,我教也能因此得到一頭護教兇獸。”
“勞拉,你是忘記我們出發時長老叮囑了么?我們被嚴格要求,只有見證的權力,沒有出手的資格,我教現在奉行的政策,是收縮和內斂。”
“你不要沖動,勞拉;我們只需要確認這條罪惡三頭犬不再保留對我教的恨意就可以了,我不認為需要冒險出手去收服它,這可能會將事情變得更糟。”
“布拉、德利,你們別忘了,我才是這支三人小組的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