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這對他來說
沒有好處,只會加劇神教內部的撕裂。”
“那大祭祀后天就會第一批過來?”
“不會,他會到三天后法陣正式布置完畢再過來,因為他知道,我會硬撐著等到他人來了才會斷氣。
我們是在神教路線方面有分歧,但他心里清楚,我愿意為神教貢獻出一切,我會為了彌合派系矛盾,等著他來到我的病床前,去配合他完成和解。”皆勿“好累。”馬瓦略感慨道“我能感知到,馬切蒂尼
大人應該對這類的事物很是反感。”“是很累,因為做船員很輕松,只需要根據指令去做自己職責內的事,可有些
時候,命運會把你推到控制臺前,讓你去進行轉動。
到那個地步時,催動你將手放在上面的不是對權力的欲望,而是因為你不會允許自己退縮,咳”“您再休息一下吧。”
“不了,因為過陣子,我會有太多的時間去休息。”
阿爾弗雷德倒了一杯水,輕輕地放在少爺的床邊,躺在床上的少爺回來后就陷入了半昏迷,現在額頭上全是汗珠。
透支后的恢復期往往最為難熬,這一點阿爾弗雷德很清罡。
如果不是少爺最后咬牙堅持,自己等人根本就等不到泰希森大人的救援。
阿爾弗雷德拿起一條擠好的濕毛巾,幫少爺輕輕擦拭汗珠,少爺的眉頭緊皺,像是在做著噩夢,又像是進入了某種心事的漩渦。
從泰希森大人出現后,少爺整個人就有些變化了。
阿爾弗雷德拿起自己的筆記本,想要在上面寫一些東西,卻又不知道如何下筆,最后,只能寫道:
“或許,現在我和少爺一樣迷茫。”
車身正在有規律的晃動,外面,是夜晚的街道,帶著略顯塵封的熟悉感。
靈車內,卡倫坐在一側位置上,開車的是阿爾弗雷德,他正放著音樂。
卡倫看見對面位置上,有一雙腳,那里坐著一個人,但他沒有抬頭去看,只能
一遍遍地扭頭去看駕駛位,以緩解這時候的沉悶。
他很想對阿爾弗雷德說,讓他換一個曲子,現在不適合這么歡快。他想說點話,他想活躍一下氛圍,他想擺脫這種壓抑。但幾次話到嘴邊,都沒說出來,因為他覺得這是一種太過虛假的逃避,或者,自己更害怕說完這句話后,就真的無話可
說了。
只是,當卡倫再次習慣性去看向駕駛位時,卻發現阿爾弗雷德不見了。
現在不見了,唉。很快,音樂也停了。
卡倫重重地低下頭,深吸一口氣。
從心理角度來分析,這是自己內心準備去直接面對了,因為這是他自己的夢。
但這個頭,卻始終沒辦法抬起來。
他有些害怕去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人。
當自己已經害怕時證明內心之中,自己已經認為自己
故錯了。
辯解、敷衍、開脫,這些都已經沒了意義。因為,欺騙自己,實在是一件太過
愚蠢的行為。
身前靈車的長方體凹坑內,開始出現尸體。
卡倫還記得他們,分別是莫爾夫先生、總編先生、哈格
特、奧卡
這一晚,爺爺帶著自己,按照名單去挨個敲門。
卡倫再次深吸一口氣,打破了沉默,開口道:“我以為那一晚,是因為您足夠
強大,所以才去一個一個
敲門讓他們接受《秩序條例》的懲罰。很長很長時間里,我都是這么認為只有
自己實力和地位足夠強大后,才能去維護秩
予。僅
很多次,我選擇了退讓,我選擇了等待,我想等我實力足
夠強大,我想等我地位足夠高,我可以默認那些違反秩序的事情正在發生,卻
依舊可以慢慢等待。
現在回想起來,您明明是這么的強大,這些人
”
卡倫指了指凹坑里躺著的這些人,
“這些人在您的眼里,其實只是一只只螻蟻。而您,卻愿意在這個夜晚親自坐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