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希森很平靜的講述中,卡倫知道他年輕時也參加過秩序之鞭,他還說了一些曾經伙伴的故事。
在講述完這段經歷后,泰希森開始接著訴說他對秩序之鞭的理解,他認為,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秩序之鞭已經無法真正發揮對內監管的作用,這是秩序之鞭職能的一種倒退。
他建議重建秩序之鞭中下層體系,將這個系統從各個大區管理處中剝離出來。
“我覺得,秩序之鞭需要執鞭人,需要一個強硬的執鞭人,需要一個堅定的意志,或許很多同僚會覺得,一個強硬回歸到歷史最高地位的秩序之鞭會成為某一個人某一個勢力的私欲工具”
說到這里,坐在輪椅上的泰希森目光看向了弗登。
弗登面無表情,站在那里。
其實,下面大家都清楚,泰希森真正想看的是誰,是站在他后面的大祭祀。
因為誰都清楚,弗登是代替大祭祀執鞭。
一旦秩序之鞭恢復最強盛時的狀態,誰掌握了它,就等于掌握了對內鞭撻的大殺器。
你可以保證自己沒問題,但你能保證自己的派系手下沒有問題?
而且,有時候真的不在乎你是否有問題了,因為定義權,在別人手里。
泰希森咳嗽了兩聲,繼續道:“我覺得這個完全沒必要擔心,不能因為這個位置干系重大,所以我們就都不去觸碰它,還不允許別人去觸碰它。
它是否會成為某個人某個勢力的專屬工具?肯定會的。
但我寧愿讓一個人去掌握它,也不愿意讓它繼續淪為各大區現在不知道多少變質神官們的狂歡!”
大廳里很多人還不知道,先前在樓上屋子里,泰希森大人可是直接將一杯水潑在弗登臉上的。
“我相信我的很多同僚,我相信你們,我相信大祭祀,我相信在場的絕大多數人,我們內心,對秩序,對秩序之神,都充滿著虔誠。
否則,我們秩序神教也不可能維系和發展到今天。
但我更希望大家要意識到,正如原理神教《興衰論》中所說,當一個事物發展到極致后,它必然會開始走下坡路。
我們神教內部現在出現了很多問題,我們需要改革,我們需要根據現在的世間情況作出改變,我們要隨時準備好迎接新的挑戰。
沒錯,我和大祭祀在一些路線上是有分歧,這沒什么不好說的,但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神教可以更好,為了秩序之光,永遠清澈閃耀。
分歧和爭論,應該只在內部,我們自我消化,自我解決。
我把話說在這里,誰敢將分歧和爭論擴散到全教,甚至擴散到教外,膽敢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破壞神教利益的事,那他,就是整個神教的敵人!
《秩序條例》中,可是明確記載著對叛教者的懲處!
我累了,
我疲憊了,
我想歇一歇。”
泰希森舉起自己那枯瘦的手,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大祭祀走到他身側,微微彎下腰,抓住他的手。
泰希森面帶笑意,用自己另一只手,在大祭祀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二人目光對視。
這時候,照相機開始不停閃爍,所有畫師們都開始快速劃動著自己手中的畫筆。
“我期望我們的大祭祀,能帶領著我教去成功面對接下來的所有挑戰,能讓我教,變得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