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是犯什么錯,就該得到怎樣的處罰。
它并沒有告訴你流程該怎么走。
卡倫的意識開始發散,
他想到了前不久鄭素柔大人在火島上揮舞著[戰爭之鐮]的畫面,他教訓了自己,讓自己不要給爺爺丟人。
他讓自己對過去的行為和想法產生了反思,但他表揚的是自己的逃避其實按照程序正義角度來看,當時的自己選擇并沒有錯,哪怕知道吉拉貢要蘇醒會造成破壞,趕緊傳送回去,向神教稟報這件事,才是最合理的。
卡倫又想到了那一夜,爺爺對著那幾個人宣讀《秩序條例》時的場景,自己故意被推倒,爺爺就能指控對方說驅使異魔傷害特殊人,違反秩序條例
普洱忽然跳到那位總編辦公桌上,對自己這邊揮舞爪子,抓斷了幾根頭發,爺爺就對那位總編宣告他違反了《秩序條例》。
爺爺是侮辱《秩序條例》的,但他的宣判行為卻顯得很隨意,但那并不是濫殺,也不是誣陷,而是真相已經得知的情況下,選擇了一個最復雜的處理方式。
秩序之神在上個紀元末,瘋狂屠戮神衹,幾乎所有家的神話敘述體系中,明里暗里都把秩序之神的形象描述得很瘋狂很暴戾。
因為秩序之神對一個神衹的宣判,復雜到就一句話:你違反了秩序,我要鎮壓你。
知道真相,那就去做吧,不要逃避,甚至,不用解釋,我為什么要對所有人解釋,為什么要讓所有人覺得我干凈,我自己心里明晰,就可以了。
裁決,以自己內心的秩序準則為基準。
這時,第三件裁決神袍出現在了卡倫身前,這件神袍上的紅色,只剩下淡淡的紅色紋路,散發出
真正冰冷的氣息,審訊室里的溫度,仿佛一下子真就降低了許多,四面墻壁和地磚上,都已凝聚出一層厚厚的卻又無形的冰霜。
“你你你”
帕瓦羅像是見到了鬼一樣,無比驚駭地看著卡倫。
他忽然意識到,這樣的一個對手,一個已經撕破臉皮的對手,絕對不能繼續給他時間,不能給了,他太可怕了!
這一次,他引以為傲的家族世界觀,在卡倫這種讓人顛覆的可怕天賦面前,被撕開了縫隙。
如果不趁著現在,趁著他還沒真的崛起時,把他悶死,那以后,就算是那頓家,也無法壓制住他了,他的前途,他的個人實力,在未來都很可能超過那頓家的層次。
這時,
卡倫緩緩睜開了眼,
他的眼眸中,深邃的黑色正在流轉,最后逐漸激烈,看不見任何的情緒,只有最為純粹空靈。
而當這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帕瓦羅只感覺身體和靈魂在這一刻都感知到了一種禁錮感,像是自己已經被捆縛送上了宣判臺,等待著針對自己的裁決。
鄭素第三次伸手,抓住了身前的裁決神袍虛影,再一次將它扯散。
他已經思索好了,也已經選擇好了,但現在,不是最佳的時機,他需要一次實踐的成功,讓自己以最為完整的狀態,進階裁決官。
這是一種貪心,也是一種對完美的執著追求,只有這樣的裁決官,才能兌現自己現在如此深厚的積累,才能承接過去,才能讓自己在未來,繼續前進。
實踐的對象,同時自己通往裁決官的最后一層階梯,已經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既然你已經告訴我,你想殺帕瓦羅全家,既然你已經告訴我,這一切,你家里人都知道
那好,我就對你進行同等回饋。
卡倫伸出手,
指向對面的維科萊,
平靜道:
“裁決:那頓家族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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