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奧馬上接話道"我們來之前,部長已經做了吩咐。”
其實并沒有,但尼奧覺得伯尼應該不是喜歡看熱鬧的人,所以這種繁瑣累人的事情還是交給屬下來代勞吧。伯恩主教也沒有質疑,徑直向地下室走去。兩側,駐軍騎士舉著發光晶石,照亮了里面的路。
深入一段距離后,卡倫看見了多爾福主教的兩個小兒子站在那里,神情有些呆滯
對于他們來說,今天是破家的一天。曾經給予他們舒適生活豐富修行資源的家族,在今天,宣告敗落甚至連他們的命運具體會被怎么安排,暫時還不得而知。
伯恩主教走進了地下室最深處,駐軍騎士己經布防到了這里,但在伯恩主教的命令下,他們全部都退了出來。等卡倫和尼奧走進去后,看見坐在里面正在喝著紅酒的多爾福主教。
他沒有披頭散發,也沒有發瘋顛倒,恰恰相反,他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凈,比平時自己出席一些正式場合時還要嚴謹細致得多。伯恩主教拉過來一張椅子,面對面地和多爾福坐下。
卡倫和尼奧在一處角落里并排站著,這里,暫時沒有他們說話的份兒。
其實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來早了可能還真進不到這里來,沒看見那些白帆船和花籃都放在外頭么,顯然之前這里都是被設卡的;也就是駐軍騎士進來了,那頓家內部的防御才算是被完全解除。
多爾福主教側了側腦袋,看著伯恩主教,笑道∶“太陽還沒落下去呢,你就來了。"天黑了,怕路不好走,棺材總是要運出去的。""我想再等等,我想再等等。",
"已經沒有再等的必要了。"伯恩搖了搖頭
“其實我們都很好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在我們的認知中,你不是一個可以為了體面而去死的人。”
“我確實不是。”多爾福點了點頭,“但現在解釋這些已經沒有了意義,那位,拋棄了我,拋棄了那頓家,當然,那位可能也無能為力”"所以,你妄圖用這種方式來脅迫那位為你的家族出手么"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伯恩,求求你,讓我等到太陽落下去,可以么?”"在這地下室里,又看不見太陽。""但我知道太陽在,我知道他在!"
"我不想等了,大家也都不想等,你那頓家的鬧劇,該收場了。""呵呵,鬧劇?
"做錯了事,就該接受懲罰,審判庭已經審判過你的家人了。"
“我并不覺得我做錯了什么,哪怕是到現在,我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多爾福端著酒杯站起身,他的目光從伯恩身上轉移到卡倫這里,“我記得那天在審判庭上,你說了很多義正言辭的話,但你知不知道,我那頓家并不是丑陋的根源,而是丑陋的一角?
卡倫本想不回答,但見伯恩主教坐在那里沒接話,只能回答道∶“我知道。”
”你知道,呵呵,你知道,所以你們都很虛偽,小子,你長得確實很好看,站在審判庭上充當秩序正義的使者,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光芒四射
但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眼里,只是一個會鬧騰打扮的小丑。”
卡倫吸了口氣,抬起頭,看著多爾福主教,回答道∶“其實,你也一樣。”
尼奧有些疑惑地看向伯恩主教的背影,他總覺得這個話題掌控有些奇怪,像是伯恩主教故意在做著一種引導,明明自己和卡倫只是湊巧可以跟著進來看看,怎么還能轉到卡倫身上去?
"呵,呵,哈哈哈"多爾福主教大笑起來,"真的有意思,有意思,我就是看著你們所有人都在演戲,演著演著,卻把演技最不好的我給推下了舞臺。
卡倫回答道這上面,能少一個是個,總歸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