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恩主教看向卡倫,道∶"很輕松的一個活計,大概率沒幾個人會來。”“說不定都走在我前面,呵呵。”
“晚餐準備好了。”萊昂敲門問道,“爺爺,現在開始用餐么?”“嗯。”沃福倫應了一聲,“就現在吧。”
萊昂推著一個小餐車進來,卡倫目光落在餐車上,上面放著三碗……嗯,三碗卡倫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
伯恩主教用勺子舀出一顆肉圓,送入口中,點頭道∶“味道不錯,很鮮美。”沃福倫則將一塊面片吸入口中,笑道∶“沒想象中難吃。”卡倫低頭看著碗里的面片肉圓湯,試探性地問道“餛飩”
“是的,主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包的餛飩下鍋后就散成了這樣。”卡倫喝了一口湯,很違心道“做得不錯。”
沃福倫一邊用勺子攪拌著,讓碗里的一切雜亂得更加均勻,一邊對卡倫問道∶“有件事倒是一直忘了沒問,你是怎么猜出來的?”
“也不難猜吧。”卡倫將勺子放下,認真回答,“主要是對您有信心,知道您不會就這么放棄了的,您但凡選擇性掙扎幾下,我也不會這么篤定。”
“好吧,原來是這樣。其實吧,很多事情就像是這碗雜燴湯一樣,按照你和萊昂之前的對話,它正確的表現應該是被面皮包裹完整著的,對吧”“是的。”
“教內斗爭呢,其實也是這么回事,首先,你要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再之后,你的一切手段措施,都得圍繞著保護這個目的的完整來進行。
那天那個叫尼奧的上臺,把桌子掀了,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破局手段,年輕人也更喜歡和向往這樣的場面。
但這就像是把皮和餡兒剝離開一樣,已經下鍋煮起來后,再想包連回去,就幾乎不可能了。
如果不能把碗直接打碎,而只是破開了這個皮的話,雖然是一團漿糊,但終究還是在碗里,跑不出去。
就像是你這半個月的經歷一樣,雖然你告訴我,你什么都沒做,只是在看書和休息了。
但實際上是,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就算你想去做什么,也很難取得什么效果。
掀桌子時固然暢快,總覺得心中的那一口抑郁全都傾吐了出來,但只要你的對手不蠢,接下來還是得自己彎腰把散落的筆和紙這些零零碎的玩意兒再都撿起來。
正確的做法,應該是順著你上司的指示,裝作不知道,或者說,讓他看出你知道卻不得不配合下去的樣子,先按照他想要的流程來走。
然后,為了消弭這件事的負面影響,你來找我,求我看在萊昂的面子上,看在你幫我殺了刺客的面子上,將更多的名單和細節交給你,讓你拿這些去和大區管理處進行談判。
你拿著證據,和那些家伙進行拉扯,他們就不敢鼓噪了,我呢,可以幫你穩定住沖突的局面,最后,耶德爾大概也就是多爾福一樣,被默認放棄止損掉了。
這樣的話,負面影響就會被降到最低,你甚至還能繼續維系住自己本大區秩序之鞭形象人物的地位。”“首席大人”
“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你本心不愿意用這種方式來進行妥協,你可能會覺得我說的這些太過迂腐,和你的信念不符,什么保存自己才能圖謀以后這類的話,你耳朵可能都聽出老繭來了。
但有些時候,不要讓自己的信念成為反向束縛住自己的壓力,限制了你自己的騰挪余地。
伯恩他不知道那頓家是個什么鬼樣子么,但他不也是選擇代替大區管理處為維科萊進行了辯護
任何事情上,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