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么…不對家里說一聲?”
“你調查過那次特殊任務,你應該清楚,那次任務到底是什么級別,里面隱藏著什么秘密,這個秘密,即使是在神殿里,也是最高層的那一批人才能有資格知道的,不是么?在調查那件事時,你遭遇到了怎樣的阻攔,甚至還有警告,你難道都忘記了么?不對家里說,是怕給家里帶來災禍,她是想家的,但她的思
念,化作了對我們這個家的保護。而且,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那個人都沒辦法解決的污染,這件事必然涉及到了最高隱秘,很可能,和神有關。”
德隆抿了抿嘴唇,然后咽了一口唾沫。
然后,他終于問出了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
“那個,救出我們女兒的人,是誰?”
到底是誰,能從那個地方救人出來,而且一救就是兩個人;
到底是誰,能在那種級別污染下,還能為感染者續命;
又到底敢隱瞞這樣一個巨大秘密,而不擔心被發現?
唐麗夫人輕輕拍了拍手,很隨意地回答道:“那個人你也認識,是狄斯。”
德隆的整張臉再度變得僵硬起來,這一次,他終于勇敢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自家夫人的鞋面:
“所以,卡倫他姓…茵默萊斯。”
乙客廳內,解決了自己面前難題的達克審判官心情大好;
有些人是絞盡腦汁地想要走裙帶關系,但這對于達克審判官來說,除非必要,他真的很不想求到古曼家。
很多同僚都因為自己有一個述法官妻子、為自己有古曼家這樣的丈人靠山而感到羨慕,但其中的苦澀和壓力,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妻子其他的不要變,只是一個小小的神仆,甚至,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覺得自己在審判所里,和手下那些個下屬小神仆每天忙著工作或者聊天挺開心挺幸福的,而每次來古曼家都和上刑場一樣。
只不過這種話,他只能深埋在心里,是不能對別人說的,哪怕是自己的妻子;
甚至每次在心底泛起這樣的念頭,他都會產生種深深的道德負罪感,因為自己那優秀且家庭出身非常好的妻子,已經為了自己這個窩囊廢丈夫的自尊心付出很多了!
作為妻子,她都沒有嫌棄過自己,自己憑什么還要矯情?
所以作為回報,他從不會找借口推卻不來古曼家,節假日該來的,他都會來,哪怕他知道,飯桌自己是最沒存在感的一個;
理查主動和自己的姑父聊天,兩個人一起聊著工作上的事情,埋怨著工作上的麻煩,這讓達克審判官感覺很受用,因為按照現在的層次來劃分
但他依舊會一次次主動說話,為了自己的妻子來努力活躍一下家庭氛圍,即使自己看起來很蠢,像是一個笑話。
已經當。上現如今秩序之鞭辦公室主任的自己這個侄子,其實地位已經比自己高了。
但這種聊天,可以讓自己有種很深的參與感,自己的侄子居然愿意聽取自己的工作經驗分享。
卡倫則坐在沙發的另一邊,拿起報紙開始翻閱,他沒有參加聊天,因為他的參與會破壞氛圍。
艾森先生從廚房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杯水。
理查下意識地起身想要去接,他正好口渴了,而且這突如其來的父愛關懷,讓他心里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