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伯恩走進了院子,在他身后跟著的是維克。「每天被你點到一次,卡倫,到底你是首席還是我是首席?」
伯恩是用調侃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昨天是在達克審判所,今天是在前帕瓦羅審判所,他倒像是成了特意給卡倫匯報的下屬。
不過,一切的不滿在伯恩用手捏住一顆肉丸子送入嘴里咀嚼后,當即消散。
「可以,你是首席烹飪大師,我愿意來點到吃飯。」
卡倫又撈起剛炸出來的幾顆肉丸,又舀了一碗不知道用哪種海底妖獸嫩肉做出的魚滑湯,端給了伯恩。
「正餐還要一會兒,你先墊墊。」
「好。」
伯恩就端著肉丸和湯碗在廚房前的臺階上坐下,很快,八名身穿大衣的男子一排站在他面前,單膝跪下。
沒人說話,都在實靜地等待伯恩進這個氛圍,有點像軍訓。
事實也的確如此,卡倫可以觀察出來那名男子,一定是軍人,現役騎士團人員肯定不可能跑到這里來,那么肯定就是駐軍的人。
伯恩將湯喝完,阿爾弗雷德伸手接過空碗,問道:「再給您盛一碗?」
「好。」_
「肉丸呢,您還要么?」
「肉丸就不要了,得留著肚子用正餐。」
阿爾弗雷德進去又盛了一碗,遞給了伯恩。
伯恩這次沒急著喝,而是吹
了吹,對眼前跪著的人問道:「都還記著我是誰吧?」
沒人說話。
「好了,都回去吧,今晚開始,駐軍分批秘密進城。」八個人即刻起身,列隊離開。
阿爾弗雷德小聲問道:「看來他們還是聽話的。」
伯恩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廚房里忙活的卡倫,又看向阿爾弗雷德,對他說道:「我以前做的那一行,其實對組織度和信任度的要求,要比其他系統都要高得多。」
「您說的是。」
「其實,早些時候我知道駐軍指揮權要被摘下來時…不,確切的說,是更早時,我就安排好了,駐軍里被我打壓排擠的那部分人,其實是我最忠誠的麾下。
等因為那次的事我被剝奪了駐軍指揮權時,原本的正副營長們全都被調職離開了,提拔上了那些之前被我打壓的人,呵呵。」
「您考慮得真是深遠。」
「這是必然的有些時候想做事,就必須得有一些手段,沒有手段沒有能力,事情也是做不成的,畢竟,我又不是教會大學里那幫只會辯經的教授。
我這輩子,是做不到坦蕩磊落了,永遠都做不到,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這是我的權力欲。」
「我當然不會這么認為,我覺得您做得很對。」
「是么,那你也應該向你的上司建議了,最極端的情況下,哪怕你的上司被停職了,那座秩序之鞭總部大樓,也依舊是聽你的上司而不是聽區長的。」
「喂喂喂!過分了啊過分了啊!」
蘇斯連蹦帶跳地跑進來,后頭跟著的是維克。
「「伯恩,你真不是個東西,老子剛進來,就聽到你在編排我!」
「我是聽到你的腳步聲才這樣說的,有些話,如果卡倫不愿意講開,我就替他講,反正這次事要是能完美解決,你就要高升了,沒必要為下一任做鋪墊了,還不如送個順水人情,幫忙架空一下下任。」
卡倫要做什么,我都同意,只要能抓住那頭天使,我把我區長辦公室的椅子送給他都沒問題,就是可惜了,卡倫年紀輕輕的跟你這個不要臉的家伙混在一起,現在很難升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