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嘟著嘴,從卡倫身上跳下來:「小康娜,過來,陪我洗個澡,我身上都是酒味,這不是待客的禮儀。」
小康娜皺眉,問道:「他回來了應該是高興的事,你為什么要折磨我?」
雖然很不滿,但小康娜還是跟著普洱進了盥洗室,門關上后,她轉過身,看見普洱坐在浴缸邊緣,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掉落。
「你哭了。」
「不,是水汽。」
「可是,我還沒放水。」
「先別放水了,先閉嘴。」
小康娜蹲了下來,看著普洱:「為什么你的情緒波動這么大呢?」
「因為我的小卡倫真的回來了喵!」普洱用貓爪子擦了擦眼淚,露出笑容。
「我就從沒有覺得他會死。」小康娜搖了搖頭,拿起了噴灑,「還有,我覺得現在不是洗澡的時候。」
「一個女人,在面對自己看重的人時,總是會下意識地讓自己保持端莊和得體。」
「交配時也一樣么?」
「你從哪里看的這些?」
「二樓住著幾對夫妻神官。」
「下次不要偷看這個了。」
「我沒偷看,他們聲音太大了。」
「好了,先幫我洗澡,我急著要出去陪我的小卡倫喵。」
小康娜拿起噴頭,先給自己淋濕了,然后給普洱淋濕,緊接著一起打泡沫。
「你泡沫打太多了,這要沖好久的喵!」
「我知道,我故意的。」
尼奧原本想去盥洗室沖一下身上的血污,可是被貓先占了。
他也不挑,干脆走到廚房里,找了個大碗,從水龍頭里接水后直接澆灌沖洗。
一個被扒了皮的人在廚房里不停扭動身體,還拿洗碗用的洗滌劑給自己揉搓,場面,可以說是相當驚悚。
卡倫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
尼奧說道:「看什么看,要不要切塊肉下來待會兒給你做刺身?」
卡倫搖了搖頭。
尼奧洗完了,只見他雙手撐起,閉上眼,發出了類似早上起床時的長呵欠。
新的皮膚,就已經長好了。
卡倫將手里剛拿出來的一套衣服丟了過去,尼奧接住了,一邊穿一邊說道:「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最痛苦的是什么嗎?」
「模仿我?」
「單純地摹仿你其實不難,難的是還得模仿你的得體,說真的,你能長這么大真不容易,是怎么做到的?」
「習慣了吧。」
「那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最期待的是什么嗎?」
「我活著回來?」
「再往后一步。」
尼奧走出廚房,從客廳沙發后面拿出一大卷繃帶:「來,該你打繃帶了。」
「需要么?」
「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來看你么?你知道這陣子有多少大人物特意從其他大區過來慰問你么?我都「死「了,都沒來看你的人多。」
「畢竟你已經死了,而我還活著。」
「確實,現在的人啊,都活得十分現實,對了,你通知你手下那幫人了么?」
「通知了,凱文幫我打了電話。」
尼奧轉過頭,恰好看見剛把話筒放回去的大金毛。
卡倫回到臥室里,脫去衣服,開始給自己打繃帶,尼奧在門口敲了敲門,問道:「要不要我幫忙啊?」
「不用了。」
過了一會兒,打好繃帶的卡倫走了出來。
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