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屬下的人生高光。」
現在的狄斯老爺躺在那里,隨便動一動都能引起前任大祭祀的不安與慌張,而自己,曾經可是和狄斯老爺打成平手更是當面斥責過他。
阿爾弗雷德還有點自己的小心思,他想著這一段和狄斯老爺的「互動」,以后是否可以寫到自己的個人小傳里,在介紹自己的專欄中,也上幾幅描繪當時場景的壁畫。
說不定幾千年上萬年甚至幾個紀元之后,后世的壁畫觀眾以及神史學家會為自己的「實力高低」而爭論不休。
「你們先等會兒,我進去和他們寒暄一下,說不定他們現在正在釣魚呢。」
「是,少爺。」「是,部長。」
卡倫走到那兩具棺材前,腳下浮現出了一條黑色鎖鏈沒入了其中一口棺材,緩緩閉上了眼。
雷卡爾伯爵的船上,沒有看見人,卡倫來到了老薩曼的墓園里。
墓園內,成了一片池塘,一座座墓碑立在那里,下方則是池水,里面有很多魚兒在游動,還有一頭鯨魚擱淺在那里。
這兩位,是真的無聊到一定程度了,竟然玩上了抽象派。
卡倫的身形出現在了臺階上,在他身前,雷卡爾伯爵和老薩曼正一人一根魚竿釣著魚。
兩個人立刻感應到了什么,一同回頭。
雷卡爾伯爵馬上起身:「卡倫少爺。」
老薩曼則雙手束著,微微躬身:「嘿嘿,卡倫。」
「你們這是想向藝術家發展了么,出去后可以去畫畫或者拍電影了。」
老薩曼解釋道:「上周在他船上釣墓碑,這周在我墓園里釣魚。」
「辛苦你們了。」卡倫說道。
那位海底墓穴里的夫人之所以要在墓穴里繼續自娛自樂也不愿意早點搬過來,就是因為她不想過這種被「密封」的生活啊。
這也給卡倫提了個醒,以后不要輕易把人蘇醒「備用」,要知道就算是備菜放久了也會壞掉。
提前蘇醒了卻不給予他們充能走出棺材的條件,只能是讓他們活生生地坐禁閉苦牢。
「卡倫少爺,您不要這樣說,這會讓我感到羞愧,您給予我,給予艾倫家,已經太多了,不懂感恩的水手,注定會被大海吞噬。」
「歇一歇也挺好的,真的。」老薩曼組織了一下語言,「聊聊天也挺好的,他已經對我說完了他祖宗多少代的故事了,我也給他講述了帕米雷思教的歷史。」
卡倫笑著問道:「都講完了?」
老薩曼點點頭:「講倒是早就講完了,現在正在努力編著呢,再有一段時間的積累,等我們以后可以去現實里活動時,一個可以去重修家族史一個就能去重修教史,反正都是編的,沒什么大的差別。」
「那可能就要讓你們失望了,因為你們應該沒有充足的時間再去準備這些。」
雷卡爾伯爵和老薩曼一開始還沒什么反應,隨即二人對視一眼后,馬上一齊看向卡倫。
難道?
卡倫點了點頭,說道:「做好準備吧。」
說完,卡倫的身形自這里消失,現實中的他,緩緩睜開眼,舉起手掌,一條金色的鎖鏈從掌心中飛出,在中間化為兩條,各自沒入了面前兩口棺材中。
周圍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神情嚴肅,等待著見證。
沒有什么開場白,沒有更多的口頭鋪墊,卡倫只是簡單地說了句:「秩序--蘇醒。」「嗡!」「嗡!
」
兩口棺材的棺蓋當即懸浮起來。
卡倫感知到自己體內的靈性力量正在快速地被抽出,順著金色的鎖鏈注入那兩具遺體。
不過,雖然靈魂深處現在只是一個小水洼,但瘋狂地輸出只是讓小水洼起了些許波瀾以及稍微變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