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是特例,所以接下來的訓練整合工作,不會太輕松。”
“屬下也是這樣覺得的,開拓空間那種環境,很容易造就出性格比較極端的人,而且以前各大區秩序之鞭基層都比較拉胯,他們是普遍瞧不上的,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秩序之鞭。
不過請您放心,大部分也就是心高氣傲,這三個年輕人,在那批人里,也屬于很離譜的異類。
而且,既然您已經將招待工作交給了阿爾弗雷德先生,我相信,阿爾弗雷德先生一定能處理好這一切的。”
“嗯。”
這時,門鈴響起,維克去開門,很快就又走了回來:“區長,阿利亞諾開拓空間那邊向酒店傳來了通訊請求,是安德魯的父親,應該是來賠罪了。”
“你去……算了,我親自去吧。”
卡倫走入酒店內部的通訊大廳,工作人員已經調試好了陣法,幫卡倫開啟后,就退了出去。
陣法運轉,卡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很快,前方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男人的臉只有三分之一,不,是身體只有三分之一,像是被一把利刃,斜著劈去了身體的一部分,男人的左臂左肩更是完全不見了。
填補缺位部分的,是一種類似植物的存在,這是秩序神教汲取了生命神教的技術進一步開發出來的治療手段,用植物的替補來維系殘缺身體的繼續運轉。
這是一位老資格秩序之鞭,他身上這種夸張的傷勢,就是第七級開拓空間危險程度的縮影。
男人看見卡倫后,當即跪了下來:
“區長大人,屬下教育兒子不利,讓安德魯犯下大錯,屬下向您請罪。”
卡倫從椅子上站起身,微微彎下腰,說道:
“我會教他規矩的,請你放心。”
這一刻,卡倫忽然有些理解安德魯要找自己單挑的行為了,他的父親為了秩序之鞭貢獻了這么多,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現在還只是一個辦公室主任的層級,而和他年齡相仿的自己,卻已經坐上了區長的位置。
“感謝您的寬宏,區長大人,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在執行任務中發生了意外……”
卡倫打斷了男子,說道:“你放心吧,我只是教育他。”
男子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卡倫明確給出了承諾,這可以避免他繼續多想。
他接到來自曾經至交的通知時,也是嚇了一跳,自己的兒子居然敢主動挑釁一位區長,而且之后兒子還得加入這個區長手下的民兵團……所以,人家想弄死你,真的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而且就算人家沒這個意思,為了巴結和迎合大人物,下面的人說不定會主動挖坑弄死你。
“我還有公務,就不多聊了,你保重身體。”
“額……”男子沒料到區長大人最后會說出這種結束語,一時竟然忘記了回應,等緩過神來想回應時,發現通訊法陣已經關閉。
坐在車里駛出安卡拉酒店時,在酒店大門口,一男兩女,三個年輕人,被綁著掛在那里,安德魯身上還在滴著血,他的兩位女副隊長哪怕被吊著,還在盡可能地給他施加治療術法。
卡倫的車經過時,兩個人馬上停止了動作,渾身疼痛的安德魯也挪動目光,看向坐在車里的卡倫。
車停了下來,卡倫搖下了車窗。
安德魯開口道:“放下她們……你只需要……懲罰我一個……”
被掛在酒店大門口,人來人往,是一種巨大羞辱。
卡倫很平靜地回復道:“她們是受到你的連累。”
聽到這話,安德魯臉上的神情再度扭曲,簡直就是身心雙重折磨。
卡倫沒有將他父親剛剛跪在“自己面前”為他求情的事說出來,不是不忍心繼續刺激他,而是想給那位老秩序之鞭保留體面。
“呵……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
“我對你是否屈服,毫無興趣,掛滿三天之后,給我交一份檢討書。”
“嘿嘿……你想得美……”
“如果我認為檢討不合格,你將被剝奪加入民兵團前往前線的資格。”
“你!”
顯然,對于這個叛逆到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來說,剝奪參軍上前線的資格,是他最無法接受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