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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軍那邊,有些人起身比較慢,
但在看到秩序那邊完全不給予絲毫反饋時,一些個代表,諸如輪回神教、月神教這些,要么半彎腰,要么干脆低下頭裝作認真看文件的樣子,假裝沒聽到起立的呼吁。
這就是聯軍的現狀,雖然他們集結了眾多正統神教以及更多的下面的神教一同來對抗秩序,但這個聯盟,實在是太松散了,松散到很多神教哪怕派出了力量在沙漠地界上和秩序打著仗,卻依舊不敢在明面上觸犯秩序的威嚴。
這時,夜神教的代表開口道:「我可憐的潘森洛夫,甚至都沒有指名你們,他只是在控訴荒漠,我認為信奉秩序之下人人平等的秩序信徒,應該會起立為死去的那些人默哀的。」
弗登將雪茄架在了煙灰缸邊緣,他開口道:「現在,為自這個紀元以來,所有為了《秩序條例》的確立而死去的人們,默哀三分鐘。」
說完,弗登站起身。
秩序這邊以及其附屬神教和附屬勢力的代表,全部跟隨著執鞭人迅速起立。
聯軍那邊,三分鐘默哀時間已經到了,但沒幾個選擇坐下,那些個先前沒站起身或者彎著腰的,這時候似乎有些聽覺延遲,也不知道是響應哪一方的默哀,都站了起來。
會議室的氛圍,變得有些詭譎。
時間到了,弗登坐了下來,全場響起落座的聲響。
連那位沙漠一號人物,先前也站著,現在也坐下了。
如果秩序派來的談判代表是其他人,那么他的表演欲望會更強烈一些,可秩序這次派來的是執鞭人,他有些害怕。
因為他清楚,如果他真的往死里惡了這位執鞭人,這位執鞭人,是真的有能力命令他手下的秩序之鞭系統,去對自己執行暗殺斬首的。
接下來,就是做會議結束前的總結陳詞了。
聯軍這邊是生命神教代表發言,他開口道:「是秩序率先入場的,所以,只有秩序率先撤出這里,才是實現和平的真正前提。
另外,在這場戰爭中,各教都或多或少產生了損失,死傷了很多人員,他們的撫恤賠償,也應當由秩序承擔。
我想,這也是秩序展現自己和平誠意的必要方式,也是化解戰爭仇恨的方式。」
弗登沒有起身,微微斜靠在座椅上的他直接開口回應道:
「我秩序神教進入沙漠是為了維護《秩序條例》、和平的前提是我秩序神教認為沙漠上已無觸犯《秩序條例》的土壤以及所有犯罪者都已被剪除,確認了這一點后,秩序才會撤出這片沙漠。
另外,我對貴教的人員死傷感到痛心,他們的要求也確實應該得到滿足,我也贊同這是化解戰爭仇恨的必要方式。
所以,就請貴教自己代替我秩序,向貴教的死傷者提供撫恤賠償吧,這樣,仇恨就能化解了。」
「你」生命神教的代表氣得面部發紅,下意識地手指向坐在對面上首位置的執鞭人,「秩序這樣未免太蠻橫霸道了吧?這是真的不把我們其他神教放在眼里了么?」
弗登微笑道:
「我們今天在這里商議的是沙漠地區的事宜,如果誰想將沙漠地區的矛盾延伸到外面去,我秩序表示歡迎。
現在,
我需要向生命神教方的代表發出質詢:
生命神教,是在質疑我秩序神教維護《秩序條例》的職責么?」
聯軍坐席上,不少代表臉上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誠然,以秩序一家之力,以及它所掌握的附屬神教和勢力,是不可能做到同整個教會圈做抗爭的,但教會圈也不可能做到緊密團結起來去和秩序對抗,因為就算是這種最想當然的條件達成,在教會圈聯盟的集體攻勢下秩序最終
覆滅,可秩序依舊有能力在自己覆滅前,滅掉一批、兩批甚至三批的對手當作自己的墊背,沒哪個神教會愿意當這個墊背。
生命神教的代表最終咬牙道:
「生命神教,尊重秩序神教維護《秩序條例》的職責。」最快更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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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坐了下去,他是想很嚴肅的回懟回去沒有哪個外交神官喜歡這種屈辱的感覺,但他清楚,自己沒有資格代表已方神教在沙漠之外,與秩序正式開啟對立。
弗登起身離場,秩序這邊紛紛按次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