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基本流程,以前喪儀社有活時,我也負責餐飲方面,多出一個服務項目就能多得到一份收入。」
「你在說這件事時,眼晴里有光?」
「有么?」
「有的,但這個光看不見,是我感受出來的,這證明,你嘴里說的和你心里真正想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是您敏感了。」
「你是在質疑一位前任執鞭人的專業素養么?」
「當然不會。」
「你是對我這個將死的人,放松警惕了,我要是弗登,光憑這個,我就會另外安排人把你的履歷檔桉重新審查一遍。
呵,工作場所,基層,審判所,嘖,不可能讓你回憶時戳中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那是一段最珍貴也是最想念的經歷。」
卡倫面露微笑,心里則勐地一肅。
布肯吹了吹指頭,繼續說道:「你的檔桉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呢?」
「沒有丁點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您這話說得就」
「你的晉升和功勛集中在近兩年,尋常神官一生,都遠遠比不過你這一小段的精彩,其他的不談,就一條,你去做過體檢,是在騎士團駐地醫院做的。」
「是做過體檢。」
「刻意了,你知道么,你想要讓自己的履歷更詳實,被人調查起來時讓調查者更放心,尤其是信仰體檢上的滿分。
但這不是你的問題,也沒辦法改正,只能說那時候的你受限于地位和境界,讓你的眼光格局和現在完金不一樣。
現在的你,肯定不會刻意去做這些,但那時候的你,不去做的話會感到心虛,不保險。
卡倫喝了口冰水。
「不過不用擔心這些了,弗登這個人,比我敏感多了,偷偷告訴你,他的專業素養比我強,在當執鞭人方面,他優過我。
所以,他能把你立在接班人的位置上,把你帶到這里,肯定是特意調查過卻沒問題。
當然,也有可能你向他做過坦白了,有么?」
卡倫沒說話。
「不可能一開始你就是他的人的,否則你不會去做體檢。」
「您喜歡什么口味,辣的能接受么?」
「呵呵。」布肯又吹了吹指甲蓋,「還有一條就是,你展現出來的優秀,已經不是「天才,能形容的了。」
布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天才嘛,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你這個已經嚴重超標了,慶幸吧,你是在秩序之鞭,你可以保護好也可以隨時修補好自己的履歷,現在也沒人能繞過你的感知深入調查你。
要是你是在其他系統,就不好說了。」
卡倫回應道:「秘密誰都有的,我沒有什么不能見光的秘密。」
「隨便聊聊,我又不會舉報你,我把我的東西給你,然后再毀了你?我是胸口被刺了一槍,又不是腦子被戳壞了。
你就算是外教安插的內女干,我都可以當無事發生,反正又不關我
的事,是他弗登眼瞎。」
「您這是越說越沒邊了,玩笑也不是這么開的。」
「別見怪,臨到死了,人難免變得稍微活潑了一些。」最快
「這我能理解。」
「那你不能理解的是什么?」
「我無法理解的是,您會去和「沉默者」組織有有勾結。」
「勾結,很難聽的一個詞匯,是他們想要發展我入會,我拒絕了,不過難免中途接觸了一下,這個解釋,你能接受么??」
卡倫搖了搖頭。
布肯有些意外道:「那你不是弗登的人了,你是你們大祭祀的人,弗登這個接班人選得好啊,選得很政治正確,也從側面說明,他的身體問題很大了,哈哈。」
卡倫沒有接話。
「我現在也有點后悔,要是沒接觸他們,我本來還是有進第一騎士團的機會的,不過我也很好奇,要是第一騎士團里沉睡的歷代先賢知道當今這位大祭祀對我主是這樣一種態度的話,他們會作何想?」
卡倫回答道:「這并不矛盾。」
「并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