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說法是,他是被帕米雷思神給親自鎮壓了。
但一則他沒有教會承認的地位,二則對他的事跡描寫也很省略,連姓名都沒留下,像是在上個紀元神還在的時期,就被特意剪除過了。”
“他是那個遺漏的分支神?”
“是的,只有他了,他當年應該已經成神了,和帕米雷思神的矛盾,可能也有隱情,畢竟,最終……他還是歸屬于帕米雷思教信仰體系,這意味著帕米雷思神承認了他的神位。”
卡倫開口道:“您是被污染了,被信使空間,亦或者是被教尊的位置。”
烏孔迦饒有興致地看向卡倫:“我發現你對神性有著超出尋常的認知。”
卡倫點了點頭:“原理神教的研究資料,我很喜歡看。”
羅澤諾回應道:“卡倫大人應該是對的,我大概率,就是被污染了。”
有點像是周遭環境的變化,導致羅澤諾身上長出了霉菌。
自始至終,他都是被動的,因為他沒辦法主動,一個骨子里的秩序信徒,再偽裝再潛入,也不可能去成就一個帕米雷思教的神格碎片。
如果可以這樣的話,那當年的普洱也不用苦苦受困于家族信仰體系了。
卡倫:“大人,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您為什么要制造假死的消息,還欺騙了教內您的聯絡人。”
“在這枚神格碎片被凝聚出來后,我就承受著被它同化的威脅,我一直在和它做著抗爭,這也是我近些年一直把自己封閉在信使空間的原因。
但因為近期各地各教都頻繁出現神諭神跡的緣故,躁動的氣息開始越發明顯,我意識到自己已經很難再控制住他了。
死亡的方式,可以讓我脫離教尊的身份,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我的壓力,也就是卡倫大人您剛剛所說的,污染強度。
至于欺騙教內的聯絡人……很抱歉,我現在的狀態,已經沒辦法主動和外界進行聯絡,我的活動范圍,也被嚴格限制在了該處圣地。”
說到這里,羅澤諾指著自己的這具法身:
“長老,卡倫大人,別看他現在很安靜,可實際上他僅僅是閉著眼睛,內部卻存在著極為敏感的感知。
我和他之間雖然并不存在契約關系,可那種平衡感,早已確立。
如果我主動和外界連系,他就會被刺激,然后不受我控制的可怕顛覆,將提前發生。
我很難形象地形容出這種感覺……
我像是一個看守人,可實際上,我又是被看守的人,身處于一個看似自由的巨大牢房中,處處都是禁區,不能觸動。
我不知道我這樣的解釋,長老和卡倫大人,是否能夠明白?”
烏孔迦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明克街;
卡倫則露出深深的疑惑:“還能有這種詭異的狀態?”
這簡直太像明克街里拉斯瑪與狄斯之間的關系了。
拉斯瑪分明是看守者,但卻完全受制于狄斯,導致其現在,還處于“坐牢”狀態。
狄斯雖然沉睡,可卻一直盯著羅佳市,拉斯瑪的行為,受到了極大約束,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了狄斯。
烏孔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羅澤諾,問道:
“那現在呢,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處于極大的限制之中,連一個具體的消息都不敢對外界進行傳遞,那現在和我們的直接接觸,還說了這么多話,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說,忽然間這種禁忌就消失了?
羅澤諾回答道:“在長老您的氣息出現在這座圣地外圍的那座海島上時,不是我,而是他,忽然產生了季動,發出了氣息波動,這才讓您察覺到了,否則,我是不敢主動顯露出自己未死的痕跡的。”
“哦?”
“我很了解他,因為彼此之間的牽扯太深也太過緊密,他似乎,很畏懼您,長老大人,畏懼到……因為您的出現,很多限制在此刻都暫時失效了。
現在的他,在您面前,就如同是提前被剝了蛋殼的雛鳥,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慌張、畏懼與顫抖。
也正因為這樣,我才敢主動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