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去做什么,旁聽么?”
烏孔迦回答道:“我想問清楚,布達拉斯先前到底是什么意思,還有,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又是什么意思。”
其實,最好的真相掩埋,就是那過于離譜夸張的真相本身。
烏孔迦現在依舊沒有弄懂,因為他的潛意識根本就沒往那個方向擴散過,誰能想象,自己的室友里不僅出了兩座大教的教皇,還出了一尊自己信仰的神?
更別提那一聲聲“愛子”的稱呼,簡直比狄斯曾經的專屬問候,更為褻瀆。
尼奧說道:“等事情處理好了再說。”
迪卡洛斯特馬上附和道:“對對對,等事情辦好了再說。”
烏孔迦皺眉道:“可是,你們只有三天時間。”
迪卡洛斯特點頭道:“那你就好好陪陪我,同學會,我們三個又不是不能開,那兩個走了,我們反而更輕松。”
烏孔迦:“也是,布達拉斯,確實有點過分了。”
迪卡洛斯特聳了聳肩,他倒是不介意布達拉斯留在這里繼續訓罵嘲諷他們,他對此真的無所謂,但卡倫在這里,他就感到萬分壓抑。
尼奧拿出一張術法紙,一不小心,折疊出了一只白烏鴉。
“咦?”
掌心里輕撫,白烏鴉變黑了,然后放飛了出去。
“走吧,我喊了人,帶我們去點心鋪街區,咱們找個寬松點的地方再好好聊聊天。”
辦公室里,理查正在處理著工作。
桌對面坐著的,是正在啃著鹵雞爪的菲洛米娜;
辦公桌下面,還有兩個大桶,都是外婆精心做出的鹵味。
這時,一只烏鴉飛了進來,菲洛米娜抬起頭,將烏鴉抓住,入手后的烏鴉沾上了油漬,褪下去了不少黑色,露出了點白。
理查放下手中的筆,問道:“什么事?”
菲洛米娜回答道:
“叫你去帶他們嫖娼。”
……
阿爾弗雷德手里捧著書,行走在辦公神殿內,看著殿內墻壁上那一幅幅關于提拉努斯的壁畫,阿爾弗雷德已經在思考設計著以后自己的形象應該如何構圖。
這里,就是自己以后的辦公場所。
環境不錯,很有格調。
一條小溪蔓延了過來,阿爾弗雷德順著它走入了茶座空間。
大祭祀渾身都是冰霜,坐在那里,像是已經冬眠。
哪怕阿爾弗雷德已經走到他的跟前,他依舊一動不動。
“大祭祀,您要的書,我帶來了。”
阿爾弗雷德將書在茶幾上擺好。
大祭祀沒絲毫反應。
阿爾弗雷德在旁邊很是恭敬地站了一會兒后,決定不再拘束,他在另一側沙發上坐下,從雪茄盒里取出一根雪茄,點燃,然后又從茶幾下面抽出一本書,翻開。
一邊抽著雪茄一邊看著書,時不時身子微微后靠,看向殿內四周,這里,可是秩序神教權力的真正核心。
一道聲音,在此時傳來:“舒服么?”
阿爾弗雷德將雪茄放好,將書閉合,站起身,很恭敬地回答道:“很享受。”
“聆聽主的教誨,布施主的意志,這是莫大的榮幸。”
“您說得沒錯,這種參與感、追隨感和成就感,是其他人所無法理解的,他們可能只是覺得,你不過是站得與主最近而已。”
“沒錯,是這樣的。”
大祭祀沒問阿爾弗雷德為什么在他面前能如此放松,因為這個不需要問,他已經從卡倫那里聽過卡倫對這位男仆的評價;
自己是過去的他,他則是未來的自己。
“念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