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氣!”
祁山豎起大拇指夸贊了一聲,繼續催促馬隊向前。
一個小小的盜匪老巢,家底竟然有近十萬兩銀子,三百多兩黃金,真是夠肥的,也不知道打劫了多少過往的行商。
不過這下,全歸了自己。
也好,就當充公了,維持這樣一群烏合之眾也需要耗費金銀的。
“你們看,那是什么!”
隊伍里有人忽然開口,眾人順著所指的方向望去,頭頂出現了一只游弋的雄鷹,在太陽底下盤旋,發出嘹亮的叫聲。
雄鷹展翅翱翔天際,舒展的雙翅遮擋住了陽光,久久不去。
聽著熟悉的鷹叫,祁山臉色一變,喝道:“所有人就地隱蔽!”
一行人順勢躲進林中,依托地形,隱藏下來。
然而,那只雄鷹依舊在頭頂盤旋不去,仿佛已經鎖定了他們的位置。
祁山臉色有些難看,低聲道:“我們被發現了,躲起來沒用,趕緊走,走到大象口,那里有家客棧,咱們在那里擺脫它。”
眾人點點頭,紛紛上馬。
徐闖一揚馬鞭,塵土飛揚,一行人索性不顧行藏,直線前進。
那頭該死的老鷹果然在頭頂如影隨形,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在眾人心間。
越是往西,越是人煙稀少。
大地荒涼,風沙彌漫。
翻過狹窄的大象口,大地盡頭露出一腳土黃色的建筑,祁山指著前方,大聲道:“前面就是沙洲客棧,咱們過去。”
一行人加速前進。
破落的木門在風中搖擺,客棧門口一桿大旗在風中吹得嗚啦啦響,似乎在述說著孤獨與堅守的故事。
祁山應該是極為熟悉此地,一進大門就大聲嚷嚷道:“老白,老白,給我來三斤上好的燒刀子。”
旁邊眾人全都露出會心的微笑,明顯松懈了許多。
祁山將韁繩拋給一名侍衛,大喇喇的朝著客棧內走去。
一行人下馬的下馬,栓繩的栓繩,就跟回自己家一樣。
里面沒有任何的回應,氣氛有些詭異,可是他們絲毫沒有察覺。
徐闖目光一閃,提醒道:“祁山大哥,里面不會有埋伏吧?”
他發現自己對氣息的感應格外敏感,這種氣氛的確有些不同尋常。
“埋伏?”
祁山楞了一下,抬頭瞄了一眼頭頂的飛鷹,笑道:“不會的。在老白的地盤,誰敢埋伏?就算真有,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這是他的自信,更是基于他們組織的自信。
他們雖然只是外圍的人員,實力卻不是尋常小魚小蝦可比的。
推開大門,一股狂風灌入,簇擁著壯碩的祁山踏入。
客棧里沒有客人,只有一名年輕的小二在擦拭著桌子,見到人來,小二抬頭笑道:“客官,您幾位?趕緊這邊坐,門口風大。”
祁山皺眉,道:“你們掌柜的呢?”
小二道:“掌柜的在后院呢,小的這就去叫他。”
“不用了,我自個兒去找。”
祁山朝著后院走去,嘴里大聲道:“老白,老白.....”
小二低著頭,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就在他推開后院大門的剎那,一道寒光在眼前變得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