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默呆呆的站在原地思考著,然后輕聲說了句:“家人?”
接著郁默露出了苦笑,并抬頭說到:“家人?說起來我也該去見見家人了。”
說完郁默走出了廢墟。黃昏時,郁默來到了家門前,敲響了大門。正在吃晚飯的何以明聽見敲門聲走向了大門。打開門,何以明看見了郁默很是吃驚。
何以明說到:“你不該在武梁學院嗎?怎么回來了?”
郁默回答:“我從那里逃出來了,是不是很失望,我沒有死在哪里。”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今天我回來是想告訴你,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媽,郁國偉也不再是我爸,我郁默以地為母,以天為父!”
“你說什么!看來連武梁學院都救不了你了,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何以明憤怒的向郁默揮手,欲給郁默一耳光。
郁默眼神中充滿怨恨的擋下了何以明的手,并說:“你沒有資格打我!”
看著郁默的眼神,何以明突然愣住了,做為母親,她看出了郁默眼神中的恨和絕望。何以明收了手,語氣緩和了一些說到:“默兒,你究竟要怎樣,你就不能學學好嗎?”
“如果是以前或許可以,但現在絕無可能,是你把我騙去了那個地方,摧毀了我僅存的一點希望,將我推入黑暗的深淵!”
“什么黑暗的深淵?我帶你去武梁學院是救你,是不想看著你誤入歧途!”
“什么叫誤入歧途?是不愛學習,沉迷游戲,還是不是你的乖寶寶?你知道我開過多少次家長會嗎?知道我的教室在哪里嗎?甚至知道我讀的學校叫什么嗎?你不知道,因為你只知道你的案子!你們永遠都是這么的自私。”
“錯的都是我?我嫁給郁國偉是錯,生了你是錯,我這一生全是錯,郁默你說我不關心你,那你又體諒過做為媽的我嗎?我每天拼命工作是為了什么?不管再累也會回家為你做飯又是為了什么?意識到你太孤單立馬推掉許多工作,好好陪陪你又是為了什么?你又考虐過你媽我的幸苦嗎?”
聽見何以明一番哭訴,郁默心中的恨淡下了一點,內心開始有了一絲愧疚感。他一直想著自己是多么的孤單,多么的悲傷,卻不曾想過何以明同樣很不容易。
郁默苦笑了一下,然后又說:“沒想到你的難處是我的錯,但你把我騙去了那里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您這一生的確錯了,錯嫁給了郁國偉,也錯生下了我,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不想來這世界上體會這種悲傷。”
“如果在選一次,我還是會嫁給郁國偉,盡管你有很多壞毛病,但你始終是我的孩子,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做您的孩子,真的命苦,您保重吧。”郁默說完轉身離去。
何以明追了出來,拉住郁默的外套說到:“默兒,你要去那里?”
“去一個沒有悲傷,沒有痛苦的地方。”
“騙了你是媽媽的錯,不要走,不要離開媽媽好嗎?媽媽現在只有你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回不去了,您就當沒生過我吧。”郁默脫掉被何以明抓住的外套,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