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飛雪在茂密的草叢中翻了個身,藏在身旁的一堆亂石后,循著聲音向外張望。一個身材修長穿著白色法袍的年輕女子正對著另外兩個身著浮極寺法衣的弟子訓話。
“別忘了,你們如今還是戴罪之身,少在別家長老面前裝狐媚子哄人。告訴你們下次再敢不傾盡全力,別怪我不念情面,宗法伺候。”
一旁年紀略小的女子漲紅了臉,剛欲發話,卻被身旁面容姣好的女子輕輕拉住了手臂搶先發話。
“師妹,我們曉得輕重的,哪里敢不出力,只是境界低微,那些影狼數量眾多,又身有殘翼能御空而行,我們實在力不從心,虧得師妹從旁相助,才幾次險象環生。”
“別一口一個師妹,沒個規則,你一個煉氣境的弟子,連長老都不會叫了么?”白袍女子面容嚴訴地說道。
年紀略小的女子終于繃不住臉,嬌斥道:“丁師姐,想不到原來你是這種心胸狹隘之人,不就是先我們一步到的大煉氣師,我們好歹師出同門,如今連師姐妹都做不得了么?”
“啪”
那女子臉上已多出了一道紅掌印。
“如今的你們就是不配,給我好好收收心,別想一些有的沒的。”
那女子已被面容姣好的女子攔在懷中,身為內門子弟,在宗內幾時受過這等屈辱,想到這早已淚眼汪汪,低聲啜泣。
原來這三人便是那日真果樹林中僥幸在伏虎長老手下逃脫的侍女宗三人:大煉氣師丁玉以及內門弟子錢靜、錢雅。
“咦,錢雅妹子怎么哭了,是身上哪里受了傷么?”一個長相頗為俊美的年輕男子手持鑲玉寶劍,飄然而至。
“謝付師兄關心,錢雅只是連番惡戰,心力憔悴罷了。”丁玉瞥了一眼錢雅,與年輕男子行禮道。
“哈哈,付兄,你果然憐香惜玉,柳石甘拜下風。”又有一位頭戴玉冠的年輕男子掌風而來,周身有濃重的水霧之氣,剛一落地,圍繞周身的水霧之氣便自行散去。
他指著俊美男子笑道:“大老遠就說有小嬌娘在傷心落淚,要先行一步來看看,我還不信。”
丁玉輕輕一笑道:“多謝二位師兄幾次援手相助,小嬌娘正感激涕零呢。”
“丁師妹客氣了,我四宗六派同氣連枝,焉有袖手旁觀之理?”俊美男子對著丁玉拱手道,卻不住得瞟向正安慰著錢雅的那名面容姣好的女子身上。
柳石將這些看在眼里,笑道:“付兄說的有理,此地過于兇險,不如我們結伴而行,定能闖過那些影狼布下的迷陣。”
“是呢,我付顏愿為三位師妹保駕護航,不知丁師妹意下如何?”名為付顏的俊美男子立即附和道。
“既然二位師兄誠意如此,我們就卻之不恭了。”丁玉盈盈施了一禮道,“日后定對師兄有所報答。”
遠處南宮飛雪看得認真,心道:“原來是四宗六派的三個大煉氣師,想必也是被霄云子關在這里的。”
冷不防漠天行清醒過來,腦袋湊進道:“你在看什么啊?”
南宮飛雪本能地一掌推去,把漠天行擊出亂石堆老遠,動靜頗大。等漠天行捂著胸口回過神來的時候,已被丁玉等人團團圍住。
“你是何人,在這里做甚?”丁玉問道,語氣顯得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