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皮糙肉厚呢。”漠天行笑道。
“那好,傳下這段口訣,你就算我爺爺的記名弟子了。”南宮飛雪狡黠一笑道,“別著急拒絕,這種獨門的功法口訣豈是能隨便外傳的,連我也得按照規矩來,你說是不是?”
“也罷,但只能算作你爺爺的記名弟子,并不算你們地寶齋的人,我答應過小柔姐去玄真宗的。”漠天行猶豫了下道。
“漠天行,我算服了你。就好像是我求著你作我爺爺弟子一樣。”南宮飛雪輕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嗔怪,“行吧,你可聽仔細了,這其實是御劍法決中的其中一段。”
“龜尾升氣,上提玉樓,陽谷行商陽...”見漠天行一臉懵逼,南宮飛雪無奈地搖了搖頭,附耳輕語道,“就是將龜尾處的一股精氣沿我所說的脈絡行至指間,與她傷處的脈絡相觸,緩緩將那些紊亂的劍氣帶入自身脈絡。”
耳語間,一股淡淡的幽香飄入漠天行鼻中,讓人心猿意馬,漠天行強自鎮定心神,又聽南宮飛雪講了此口訣的要點,才算明白了大半。
“明白了么?”
漠天行微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趕緊開始吧,再過幾刻鐘,這姑娘可能就不行了。”南宮飛雪指著錢雅的后背道,“傷的最重的一處便是后背貫穿的這一劍,傷口上都能感受到殘留的劍氣,就從這里開始。”
漠天行沉住氣,心中默念這口訣,伸出雙指,輕輕抵在錢靜背上的那處傷口。
過了好一會兒,漠天行神色尷尬地轉向南宮飛雪,道:“什么感覺都沒有。”
南宮飛雪無奈地搖了搖頭,輕道了一聲“事急從權”,便上前扯開些許傷口周圍的衣料。
“稍稍探入傷口,細細感受那些劍氣!”她那白玉般光潔的小手,輕輕覆在漠天行手背上,運轉法決,引導漠天行指尖精氣的流轉。
剎那間,漠天行指尖一陣刺痛,剛要回縮手指,卻被南宮飛雪一把抓牢:“就是它了,趕緊運轉口訣,把劍氣引入自身脈絡中,會有些難受,但你應該沒問題的。”
漠天行深吸一口氣,輕念口訣,一股尖銳、紊亂的精氣沖進指尖的脈絡。一開始只有一小股,猶如針扎般,緊接著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般沖涌進來,仿佛有萬千刀刃攪動著體內的脈絡。
漠天行痛苦之下面目漸漸扭曲,卻沒有放開雙指。
南宮飛雪從旁提醒道:“以自身精氣護住脈絡,將劍氣引至氣穴。我再傳你一段口訣,試著煉化這些劍氣。”
南宮飛雪身子靠近漠天行,又在他耳邊低語,將一段并不復雜的口訣傳入識海。
劍氣進入氣穴,與氣穴中原本的精氣沖突激蕩,漠天行感覺小腹要炸裂一般,根本無法集中精神領會口訣要點,索性運轉起自己練得最熟的融陽訣。
溫潤的感覺傳遍全身,在體內各大脈絡橫沖直撞的劍氣漸漸平靜下來,順著全身精氣流淌到氣穴中,與原本存在的紫色精氣匯聚融合成混沌一團,懸停在氣穴正中,緩緩旋轉。
隨著融陽訣大周天的運行,那一團混沌逐漸縮小,最終形成一枚螺旋灰紋的紫色彈丸,靜靜懸浮在氣穴中。
南宮飛雪覆著的手掌能真切感受到漠天行體內的變化,她驚訝地脫口而出:“大道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