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鏡,少在這里胡扯,老娘都聽不下去了。”不遠處傳來一聲棒喝,是一位未施粉黛的中年女子,穿著素凈衣裳,卻仍顯幾分姿色。
江鏡如老鼠見貓般縮了頭道:“樊長老,您說的是,是我胡說八道。”
眾人轉身望去,見那中年女子從角落里幾步跨來,踮起腳,揪住江鏡的耳朵道:“別拿你那些齷齪思想污染新來的師弟師妹。宗里設定這個任務是你以為的那樣么?”
江鏡彎了腰,弱聲道:“樊長老有話好好說,耳朵生疼生疼的,這不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了嘛。”
言下之意,還是在說方法雖然齷齪了些,但大體方向還是對的。
中年女子見漠天行面容稚嫩清秀,一雙眸子少見的明亮清澈,頓時心生好感。
她關切對漠天行與方芝芳道:“你們別聽他胡說,千萬別被他帶歪了。”
“宗里為保一方百姓安寧,一直都有剿滅角馬獸群的計劃,這一次的任務也是。給那么多獎勵,光貢獻點都是平時的一倍,無非是想讓你們這些親傳能帶著內門弟子好好歷練一番,正面硬碰硬把整個角馬獸群一鍋端了。”
“你們倒好,盡想著怎么取巧。”說話時又狠狠扯了下江鏡的耳朵,這才放手。
杜巖霖上前一步躬身作揖道:“樊長老,這不是怕師弟師妹們有所閃失么?角馬獸生性兇殘,體魄強悍,非尋常內門弟子能夠對付。大規模沖突下,內門弟子必有死傷。”
“不然還怎么叫歷練,現在的弟子比以前差遠了,就是在安樂窩里呆太久了。”中年婦人又道。
方芝芳識海傳音漠天行:“樊水仙,大煉氣師巔峰強者,功德堂執行長老之首,管著第三層親傳殿。照我師尊說來,此人天賦頗高,專于修行,心思又單純,將來未必不能更進一步。”
“還有啊,漠天行,我改名叫方芝芳,以后叫我芝芳便可,舊名就不要在人前提起了。”
漠天行訝異地看了眼方芝芳,點了點頭。
江鏡嫌樊水仙啰嗦,一把拉過漠天行,指著道:“樊長老,你看,誰說我們不帶內門弟子的,這次我們就帶上他一起去。”
樊水仙白了一眼江鏡,看到漠天行腰間的玉牌,略顯吃驚:“你是藍脈的弟子?”
漠天行點點頭。
“真是稀奇,我大概有十五年沒碰到過藍脈的弟子了。”
樊水仙特地留意了下漠天行道,“江鏡,你們聽好了,別在老娘面前耍嘴皮,你們去可以,但誰也別想在分功德的時候虧待師弟師妹,我可盯著你們。”
江鏡笑著保證道:“不會不會,您老放心。”
又對漠天行擠眉弄眼道:“你小子走運讓樊長老看上了,以后要常來功德殿走動走動啊。”
話沒說完,就被樊水仙一腳踹到樓下。
杜巖霖環顧眾人道:“既然如此,就帶上漠師弟吧。我們總共五人,獎勵剛好可以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