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真正的強者都是先將氣府拓展搭建完成,打好基礎準備充分后才會進一步嘗試大煉氣師的突破。倉促突破得到一個品秩不高的大煉氣師,沒有任何意義。”
漠天行沉默不語,如果晉級大煉氣師能幫助小柔姐奪得五魁大會的魁首,犧牲一點未來,又有什么不可。
方芝芳似乎看出漠天行的心思,又道:“可知你方才對陣那琉璃境,并非全無勝算。”
“只不過你空有同階無敵之上的體魄,卻沒有相應的身法與體術。不然不會一邊倒地被對方暴打碾壓。”
漠天行微微皺眉,與人交戰之時,他更多的是倚靠本能反應,毫無章法,扛下對手攻擊的同時,卻無法有效地展開反擊。
“所以,照我說,你只要在身法和體術上下功夫,不是不能與大煉氣師一戰的。”
聽了方芝芳一番話,漠天行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幾日來心中的疑惑和迷茫一掃而空,之后的修煉心中也大致有了方向。
漠天行正想再問些煉體上的問題,忽生危機之感,右腿猛地踏地,抱著方芝芳向左前側高高躍起,身后便有漆黑長棍從天而降,砸在大地之上,整根沒入地下。
三十丈之內的地面剎那間震蕩不已,半息之后轟然炸裂,濺起碎石粗木無數。
漠天行一個悶哼,滾落在地,將方芝芳護在身下。
好強的力量,漠天行已經離開鐵棍砸落處二十余丈,波及之下,竟猶如挨了琉璃境一記重拳。
再看方芝芳,竟已口吐逆血,面色慘白。
“漠天行,快走,是琉璃境的體術。”方芝芳艱難道:“你得小心避開,我撐不了幾次的。”
漠天行點點頭,重新抱起方芝芳,快速離開。這次他跳上了古木樹干,在樹木之間跳躍行進,以此來提防下一次體術的偷襲。
果然,沒過多久便有破風聲襲來,這回漠天行聽得仔細,連續向左前跳躍,堪堪避開三十丈范圍。
“轟”
鐵棍墜地,又是一次劇烈地沖擊,斷木橫飛,飛沙走石,地面如犁過一般。
漠天行心有余悸,如此范圍性的殺傷,比起當日大煉氣師中期的付顏所施展的劍術,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什么術法,這么厲害。”漠天行不禁嘆道。如果被波及到幾次,方芝芳會有性命之憂。
“這便是煉體士的體術。”方芝芳服下一顆療傷的丹藥道,“煉體士以自身血氣為代價,施展的強大戰技。”
“倘若你能習得一門體術,作為壓箱底的手段,在恰當的時機施展出來,說不定就能逆轉乾坤,贏得最后的勝利。”
黑夜中,那人又從地下抽出鐵棍,望著漠天行逃遁的方向,笑容滿是譏諷:“喪家之犬,逃得越快,死得越快。”
說著,鐵棍又被遠遠擲出,這次稍稍左偏了一點。
連續避開了十余次,終于再也沒有鐵棍襲來。
方芝芳暗松了口氣道:“就算他是琉璃境,血氣渾厚,施展了那么多次如此強悍的體術,也該血氣不濟了。”
忽然間方芝芳覺得哪里不對勁,環顧四周,見來到了一條山澗邊。
光明符照耀下,竟有一個大和尚盤坐在山澗邊釣魚。
只聽那個和尚打了個哈欠,放下手中魚竿道:“哈哈,總算是來了,等得老衲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