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風景秀麗的山巔,一個雙十年華的絕色女子,身著五彩華衣負手而立,明眸遠眺,烏黑長發以紅綢束起披在身后,氣質超然脫俗,美得不可方物,即使傳說中的天宮仙子在她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宮主,漠公子他...”一位頭頂槐葉,腰別青色葫蘆的老者略顯憂慮地問道。
絕色女子玉手輕擺,止住老者的詢問,淡然中帶著上位者的威嚴:“靜觀其變。”
“是。”老者略低了低頭,不敢再多言。
雖然同為虛丹期,但自從離開秘境后老者愈發感受到血脈等級上的壓制,讓他面對絕色女子時順從得如同奴仆一般。
不怪乎槐蔭老人會擔心,任何人被雷力凝聚而成的長槍貫穿,大概都會兇多吉少。
但漠天行似乎是個例外,他依舊神色泰然,不像受到重創的樣子,反倒像是在修煉。
龐大的雷力正源源不斷注入到氣穴之內。
旁人如果看到,一定會以為他觸怒了上天,才會經歷如此長的時間劫雷卻依然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但事實上雷槍刺入氣穴之時,便受到那被稱為大道種子的彈丸牽引,雷劫所蘊含的龐大雷力正源源不斷注入彈丸之中。
彈丸滴溜溜地旋轉,氣穴之內異象頻生。
時而艷陽高照,水光天地一色,時而電閃雷鳴,落下磅礴的精氣大雨,時而又呈現海上生明月的靜怡景致。
在千百變化中,彈丸上漸漸多出了一道藍色雷紋。
而在雷力注入過程中,有一粒徘徊許久微不可查察的墨點終于找到機會進入到了彈丸之中。
只是它太渺小了,如滄海一粟,沒有產生哪怕丁點的影響。
當雷紋成形,雷劫才逐漸停止,雷槍隨之消失,漠天行落足地面,昂首而立,竟是毫發無傷,就連雷槍破開的腹部都在電光交織中快速愈合。
王鷹瞪大了眼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慈遠面色陰沉如死水,亦是一言不發。
張凡摸了摸腦袋,苦笑道:“真是個妖孽,倒像是他在煉體,王豹是那渡劫的。”
慈遠冷哼一聲道:“張凡,別說風涼話,你倒是想想怎么救下王豹,他扛不住下一道劫雷的。”
張凡攤手道:“我境界低微,能有什么法子。”
“張凡!降魔真尊派你同來,豈是讓你來看戲的。”慈遠怒目而視道,“如果你再這般玩世不恭,我必報予真尊知曉,看你如何向真尊交代。”
王鷹瞥了眼一臉無所謂的張凡,越發確定心中的那個猜想。
原本他只知道張凡是剛從秘境出來的轉生之人,但具體是轉生前的哪位,并不清楚。
此種隱秘不是他這一層級的人該知道的。
但一路來的所見所聞,讓他可以確定,張凡十有八九就是當年天賦卓絕,被全寺寄予厚望的降魔真尊首徒。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能在一甲子之內成就返真境,甚至有望百年內突破圣玄,成為千年以來鎮魔寺第一個圣玄境。
但在三十年前某一日,他突然失去蹤跡,下落不明,鎮魔寺高層也對此諱莫如深,就此成為了五福洲山巔的一樁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