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煉氣士最關鍵之處的氣穴,像被打上了封印,竟無法感知到它的存在。
漠天行心中感慨歸虛境高手的強大,以及自身的渺小,覺得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只是我現在內疾未祛,恐幫不上前輩什么忙。”
“無妨。”卓璇擺手道,“我清除不掉你體內的土系靈氣,但我侍女宗宗主可以。”
“所以不管怎樣,為了你自己也好,你都該跟我走一趟侍女宗,你覺得呢?”
像是在征詢意見,但隱約透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漠天行笑容和煦道:“前輩說的是,就依前輩好了。”
卓璇略感驚訝,心想這小子也太好說話了吧,難道他不知道去侍女宗意味著什么,他就沒有一點擔心么?
“說起來我修行時日尚短,但有幸與貴宗有過諸多接觸,既領略過俞宗主風采,也領教了貴宗弟子的卓越劍術。”漠天行又道。
“哦?是在秘境之中碰到的么?”卓璇眸光微閃,試探問道。
“正是。”
“那一定是丁玉她們幾個了。”卓璇盯著漠天行看,嘴角浮起一抹淺笑,“丁玉可是我侍女宗歷代最年輕的大煉氣師,她可不好惹。怎么,受了她的教訓?”
“這里不是宗內,你隨便聊,不必拘束。況且我與丁玉并非同脈,你不必有顧慮。”
漠天行赧顏一笑,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此時才顯露出年少天真一面。
“確實有些誤會,被丁玉追殺過,索性最后沒有魚死網破,所以先前一直對侍女宗觀感不佳。也沒想到侍女宗還有前輩和曦姐姐這樣的好人在。”
卓璇隨意搭話道:“宗門大了自然什么人都有。丁玉年紀輕輕,境界又高,處事上就不會很謹慎。如今受傷跌境,你不必害怕她。”
“不知錢雅現在如何?她挨了丁玉多劍,還是我替她拔除的體內劍氣。”
卓璇雙瞳微微放大,笑容玩味。
這就有點意思了。
“你是說丁玉出手傷了錢雅,這可是真的?”
“我可不敢欺騙前輩。當日錢靜偷襲丁玉,錢雅為了幫助錢靜被丁玉刺了多劍,都是我親眼所見。”
“竟有此事!”
同門相殘,不管放哪里都是宗門大忌,這毫無疑問是彩蓮一脈的丑聞,是需要太上長老團親自裁定的大事件,甚至會牽累到宗主俞素丹。
“漠天行,事關重大,你于我細細講來。”
漠天行楞了一下,便將當日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只是隱去南宮飛雪不提。
卓璇仔細聽著,也不插話,末了提了一句:“那丁玉是怎么受傷的?以她大煉氣師的修為絕不是錢靜能輕易偷襲得手的。”
漠天行神色尷尬道:“是被我一朋友取巧所傷。之后我們隱匿在一處樹穴之中碰巧看到了三人之間的變故。”
卓璇笑道:“這真是巧了,如今她正在閉關養傷中,此去你們未必會碰到。”
“同門之間互有嫌隙,起些沖突總是有的,但到了大打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就不是宗規理法能夠包容的了。事關我侍女宗聲譽,還望不要將此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