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一劍刺向背對著她的白常在,她原本的劍已獻祭給荒山鐵爐,此時的劍完全由梅花構成,攜帶著刺骨冰寒,從白常在的背后捅到了前面。
疑心病極重的妖族少年眉頭一皺,他以為白常在與冰心聯合起來給他下套,只是這代價也太大了吧。還是這小子真的在以死明志?就為了投靠自己這個身份不明的異族?怎么想都覺得不合理,所以胡子少年選擇了袖手旁觀。
長劍入肉的聲音響起,接著咔咔咔脆響傳來,白常在身上覆上了層層冰甲。
白常在痛哼一聲,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胡子少年冷冷的看著,沒有絲毫伸手幫助的意思。
嗖!
白常在快要接觸地面時,一條梅花組成的長鞭從后方甩來。纏住他的身子拉了回去。
白常在感覺身上冰寒徹骨,哆嗦著睜開眼睛,然后看到了冰心絕美的臉龐。
“看到沒有?你的投靠是多么的愚蠢。非我族類,看你就像一條狗一樣,無論你表現的多么忠誠,都抵不上他的一次疑心。”
冰心看樣子對這位胡子少年很是了解。白常在一下子明白了冰心剛剛狠辣的舉動,感知一下身體狀況,那一劍避開了要害,而后又將傷口迅速冰凍,傷口處多了一朵梅花印記,正在漸漸消失,同時傷口也隨之而愈合。
“他,他是誰?他怎么消失了?”白常在問道,
只見胡子少年那里一陣煙霧翻滾,他的身影隱沒其中不見了。
“他是西域黃沙界中少有的保持靈智的妖族之一,人稱西域虬龍,其實就是只沙漠蜈蚣。性格最是多疑,擁有兩只妖嬰,乃是一尊妖侯。”
“是他?”白常在一陣詫異,上一世的時候,聽聞巨闕劍就是被對方拿到的,只不過上一世兩人沒有過交集。
“你認識?”
“額,不認識,聽說過。這里是荒山鐵爐吧,傳說中器宗的核心所在。沒想到這一世…,額,這一次能有幸見識一下。他的消失是怎么回事?”
冰心對于白常在知道許多秘辛已經見怪不怪了,聞言道:“器宗嗎?怪不得了!那只蜈蚣并沒有消失,他還在這里。另外,這里其實并不只有他,還有很多在。不過他們都在霧里沒有出來。”
“哦?你是為了等我嗎?”白常在竊喜道:“原來冰心姐姐這么關心我啊!”
“唉…!”冰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嘆氣道:“小白,你天賦出眾,就是人品太低劣了些。你知道嗎,剛剛我是真的想一劍捅死你。最后考慮到你是人族的份上,我有義務將你教導好。考慮到你不知廉恥,不識大義,沒有自尊等等等等一系列卑劣個性,我必須對你采取不一樣的教導方式。”
“啊……”白常在一臉懵逼,內心羞愧難當,回想起這一世自從激活系統后的所作所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曾經傲骨不彎的魔帝。更可怕的是,現在這種行事風格似乎成了習慣,如果有一天擺脫了系統,他恐怕也已經被重塑了。
“你今年才十二歲是吧!根本還是個小孩子,別以為懂得多,裝老成就是大人了。”冰心接著說道,她突然發現白常在并不大,雖然長的高點與成人無異,行事沉穩,哦,不對,是看著沉穩一些,但實實在在的還是孩子。原先那些對她的侵犯玷污舉動使她昏了頭,并沒有仔細感應這小子的骨齡。剛剛留下元嬰梅花治療其傷勢時,才真正注意到這點。
“你還小,可塑性強。只要知道痛,就能改過來。”
“……,什么意思?”白常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跪下!”一聲冷喝突然而至。
白常在條件反射一般,雙腿彎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