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右側,也就是擂臺正東方向,立著一棵巨大的柳樹,枝條漂亮至極,在陽光的襯托下,好像發出翠綠色的光,風一吹,枝條揚起,葉片閃爍起來,琉璃一般。
此時在那棵漂亮的樹下,盤腿坐著一個人。
刑柯一群人走到柳樹下,才發現這棵柳樹的根極其粗壯,估計四五個人也不能把它主干抱圓了。
“你是那個……石……。”刑柯帶著寧宇欽兩人走到他面前,開口詢問道,不過一時想不起這個人的名字。
“石檀!”盤膝而坐的石檀睜開眼睛,他此時穿著一件灰色長袍,看起來已經很老舊了,上面有很多褶皺,顏色也已經發白,像是洗過很多次,褪色嚴重。
“哦對,石檀,你怎么一個人在這,你們分院其他人呢?”
“都在閣樓內休息呢!”石檀看了一眼柳樹旁邊的那棟樓閣,“你們學院住在那邊。”說著石檀下巴指了指擂臺南邊的閣樓,被兩棟閣樓夾在中間的那一棟。
“你不累嗎,還不去休息?”刑柯詫異這家伙比完賽不去休息跑來樹下坐著。
“待會下雨了就去休息。”石檀笑道。
刑柯抬頭望了望天上的大太陽,再次看向石檀,卻見他已經閉上眼睛了。
寧宇欽和刑邪也在抬頭看太陽,這么大太陽,怎么可能下雨呢!
刑柯沒有再煩他,直接就走向擂臺南邊的閣樓,最里面那棟。
“師兄你剛剛說不妙是為什么?”刑邪跟上刑柯問道。
“休息的地方放個擂臺,自然不妙。”刑柯經過擂臺時開口道。
“什么材料?”刑柯開口問刑邪。
刑邪看了一眼刑柯,見他目光放在擂臺上,知道了他問什么,邊走向閣樓的同時也仔細端詳擂臺。
“坦巖,溪岸巖,川巖三種中的一種,具體是哪一種我看不出來。”刑邪開口答道。
“不錯,材料這一塊,你已經很熟了。”刑柯夸了刑邪一句。
“師兄,那這到底是哪一種?”
刑柯伸手摸了摸擂臺:“應該是溪岸巖。”
刑邪學著他的樣子把手按在擂臺邊緣,眉頭一挑:“不熱!”
溪岸巖不易吸熱,這么大的太陽,要是另外兩種材料,應該已經會燙手了。
走過擂臺,就到了閣樓前。
閣樓不大,很精致,刑邪還看不出什么材料修建的閣樓,五層階梯上面,一道木質大門,此時虛掩著。
刑柯腳一踏上第一層階梯,整個人就松軟著呻吟一聲,緊跟著一臉陶醉地站在那兒。
跟著他后面的寧宇欽和刑邪被他發情一般的狀況嚇一跳。
“怎么了師兄?”刑邪頓足問道。
“師兄你走個路都能爽成這樣?”寧宇欽也疑惑。
刑柯沒有說話。
寧宇欽和刑邪兩個人臉上寫著大大的疑惑,跟上刑柯。
就在他們的腳踩到樓梯上時,兩人幾乎也要呻吟出來了。
“靈力陣法,比咱們學院峰靈閣要強得多。”刑柯這才開口道。
這棟樓被陣法加持過,靈力濃郁異常,對于靈力已經幾乎枯竭的刑柯來說,實在是爽得說不出話,就好像一個幾天沒有睡覺的普通人一下躺在了柔軟暖和的床上。
寧宇欽和刑邪也一臉陶醉。
陶醉了一會兒后,刑柯帶著兩人走上階梯,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