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邪從站到擂場上打到現在,已經打下去了十幾個對手了,關鍵是他現在看起來還是很輕松的樣子。
這個家伙是真的賤,他的長兵器運用得出神入化,誰來都拿他沒辦法,其中不乏速度快的御兵者來對戰,一但靠近他,他發現躲不開了,就會馬上釋放出兩道分身,讓人一時間分不清哪個是本體。
這是最讓場邊的總院學員著急的,高境界的一眼就看出本體在哪,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總院的低境界學員被刑邪耍得團團轉,可恨又可氣。
刑邪也就是釋放分身的時候會耗費一些靈力,他也不用其他御兵訣,反正就是一發現對手要用靈力釋放御兵訣,他就猛然進攻,打斷之后又通過詭異又穩健的槍法打敗別人。就偏偏他自己釋放那個分身御兵訣不會被打斷,讓人極其無奈。
畢竟是逃跑的御兵訣,釋放速度真是沒話說,刑邪暗暗給自己的便宜師兄豎起大拇指。
“你們獸場的記錄就這樣被破掉了?”刑柯扭頭看向南啟。
南啟苦笑了一下,這家伙這樣的無賴打法,他也是第一次見。
秦瑜看著場中仍然穩如老狗的刑邪,滿意地笑了笑,這樣的學生,誰不愛教呢?他想起他剛見到刑邪的時候,刑邪在沒有御兵訣的情況下,打敗了千峰分院所有同境界對手。莫非,自己真的撿到寶了,這家伙是個天才?
可是看他一臉老實的樣子,不像是那種蓋世天才,難道,現在的天才都是那種看起來憨憨的年輕人?可是自己一輩的明軻,后輩南啟這些,看起來也非常聰明啊!
在刑邪打完第二十一個對手的時候,他把臨峰豎在右側,目光熾熱的盯著東邊那道門,上一個被他打敗的對手剛剛從那道門走出去,那個女孩子走之前狠狠瞪了一眼刑邪,對他三番五次打斷自己御兵訣的做法表示憎惡。
看著刑邪這個樣子,明顯還沒有打夠,所有人都表示很無語,獸場激烈兇猛的戰斗規則,好像在這個家伙身上沒有效果。
三個呼吸后,沒有人來。
十個呼吸就,那道門沒關,但還是沒有人進來。
接近一刻鐘后,依然沒有人來。
刑邪好奇的仰頭看向東邊姬肴所在的方位,天真地開口道:“是沒有能打的了嗎?”
這樣一句話,是那樣天真無邪,卻讓分院一行人瘋狂地嘶吼起來。
刑邪已經不止一次挑釁總院了,在修道場上就已經打的總院沒法,現在又橫掃獸場。
姬肴皓齒咬著嘴唇,這小家伙真讓人惱火,看不慣他,還治不了他,越看越煩躁。
“你打不動了,回來吧!”秦瑜看著刑邪道。
刑邪扭頭看了看身后高處的秦瑜:“哦好,我打不動了!”
你說他傻吧,他能聽出秦瑜在叫他回來,給獸場臺階下,你說他不傻吧,感覺也不是很合適,他確實憨憨的。
刑邪說完那句話,轉身收起御兵,走到西邊那道門的位置,伸手敲敲門。
姬肴輕輕開口:“開門吧!”
姬肴身旁的一位學員開口問道:“姬肴姐,難道就讓這個囂張的家伙走?”
“不然呢?”姬肴挑著眉,“打又打不過,難道派高境界去?獸場臉已經差不多丟光了,還要繼續丟臉?”
男學員無言以對。
幾個呼吸后,擂場西方的門打開,刑邪離開擂場。
其他境界的戰斗,再也沒有像這樣讓人無語過,很可能往后幾百年,獸場都難以出現一個打得同境界沒人出戰的學員。
這樣的歷史記錄,來得如此輕松,以至于讓大家認為,獸場好像也就這樣而已,可是在后面的戰斗中,分院的人沒有再出現一個能撐過第三場的人。似乎是獸場把對刑邪無處發泄的怒火灑在了其他分院學員身上,其他人一上場,就是極強悍的對手迎接他們。
在獸場內,沒有時間概念,眾人也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只知道除了圣級高手,其他境界幾乎都打了個遍,表現有好有壞,部分學員在這樣瘋狂的戰斗氛圍下,沒有發揮出實力,比如何月穎這樣的女孩子,一上場,那些亂七八糟的吼叫,甚至一些帶有侮辱性的話語和叫罵傳入她耳朵時,她便覺得難以承受。
第一場就被對手拿下,還被侮辱嘲諷,回到明軻身邊時,眼淚都快出來了。